想在戈风那里找共鸣,谁知人家丝毫不领情,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能伺候爷,是属下的荣幸。”

我去,她热脸贴上了冷屁股。

单连城抬起头,淡淡扫了她一眼,只道,“自己尚且是尊泥菩萨,管好自己便是。”

云七夕听罢,也不生气,反而抄起手,笑得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如今这泥菩萨可变成活菩萨了呢。”

“活不活要过了江才知道。”单连城收回视线,暗瞳盯着前方夜色深处。

此时该出宫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宫道上很安静。

走了一路,云七夕似乎才发现不对,他们走的不是出宫的方向。

“喂,这是要去哪儿?”

“太医院。”单连城淡淡地回。

“啊?”云七夕淡定不了了,“还真去太医院啊?这个,不必了吧?你这做儿子的,也不必这么听母亲的话啊。”

单连城抬眼盯着她,那双眼睛在夜色下越发深遂,这会儿却带上了半丝戏谑。

“不是活菩萨么?怕什么?”

将她一军?

云七夕审时度势,嘿嘿笑了两声,手撑在他的轮椅上,放柔了声音,讨好的意味很浓。

“不是活菩萨,是泥菩萨,泥菩萨求晋王爷罩着,你看,现在已经这么晚了,何必去打扰太医院的太医呢?我自己就会医术,这点儿小伤,很轻松就能搞定了。”

听出她的妥协,单连城不着痕迹地撩了撩唇,伸手打了个手势,戈风才调转了轮椅的方向,往出宫的方向走。

云七夕松了口气,走了一会儿,觉得无趣,偷偷瞧着单连城冷峻的侧颜,她那不怕死的精神又亢奋了。

美色当前,哪能不调戏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