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狠戾都已经消失不见。

尤万山再抬头看时,他眉头舒展,脸上又挂上了那如沐春风般温和的笑意,轻手掀开被子,将单烨的手放进被子里,还细心地替他掖好了被角。

“父皇,天儿冷,手就不要放到外面了,今儿儿臣得了信,三弟不日就要回来了,您别老是挂心着,自个儿的身体重要。”

说完,他侧过头来,看着已然愣在当地的尤万山。

“尤公公,着人给炭炉里的炭添足一些,这两日雪下大了,又冷了几分,别让父皇冻着了。”

单子隐面色平静,语气温和,而起先那张近乎狰狞的面孔,就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尤万山惊愕地跪在原地,好半响才回过神,低低伏下身子。

“是。”

待单子隐走了之后,尤万山才悲痛地扑到床前去,料想经过刚才那一番,皇上必定是极为伤心的,可是皇上平静的眼底一丝波澜都没有。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瞧着尤万山的心里更是难受了几分。

而在这个关键时刻,民间也传出不少舆论的声音。

古代的百姓更关心政治,毕竟什么样的人当皇帝,决定他们能否安居乐业,得享太平。

就连花街柳巷,赌坊这些娱乐场所的人气都减了不少,而京城西边,一个茶楼里的人气倒比平时还旺。

外面是漫天大雪,茶楼二楼上却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不少人,虽说有些敏感话题讨论得不好会丢命,但是八卦是人的本能,从古至今都是一样。即便是冒着砍头的危险,大家也是忍不住要讨论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