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一个从京城来的人,说有重要情报非要亲自见您。”

营房外响起了通报的声音。

从京城来的人?

“让他进来吧。”

说音落,他已经将燕字小旗分别插在被北狄和乌尔丹占领的两座城池位置。

营房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个人影进得屋内。

单子隐的目光从沙盘里抬起头来,看着来人,眼睛一眯。

“你怎么来了?”

……

按正常速度,云七夕和单连城本该上午就到怒州的,可由于云七夕中途任性挥霍时间,休息了好几次,结果到怒州城时就已经是申时了。

两匹马儿停在怒州城外不远处,遥望怒州城门,单连城侧头看了云七夕一眼,眼底有不安。

云七夕扬唇微笑,递给他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按原计划,兵分两路。”

“我不放心你。”单连城说。

云七夕故意板起脸,“你不放心我就是质疑我的能力,这我可不同意,想当初我也是大家公认的巾帼英雄呢。”

单连城又深看了她一眼,在云七夕目光的催促下,他才终于调了调马头,绕过怒州城,朝前奔去。

直到那英姿飒爽的背影再也不见,云七夕才定了定神,捏紧手里的僵绳,再次看向那怒州城门。

有许多的百姓携家带口的从怒州城里出来,看样子是准备举家逃难。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这场战役最终的结果如何,也许明天,或者后天,这座城将被血洗,就将不再属于大燕了。百姓们在战乱时逃离,也是人之常情。

云七夕下了马,逆着人流朝怒州城内走去。

逃出来的百姓都纷纷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她。一定是不大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逃,她却还要往里面走。

谁知刚入城门,便突地涌出几个男人将她团团围住了。

云七夕镇定挑眉,眼神一一围着自己的那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轻笑,“想不到来一趟怒州城竟然还有这么特别的欢迎仪式?”

几个男人也没料到她的反应是这样的,明显愣了愣。

其中一个上前拱手,“姑娘,得罪了。”

话落,她就被几双手推进了早已等待一旁的一辆马车中。

从头至尾,云七夕都没有挣扎半分,甚至没有喊叫一声。

直到跌入马车里,屁股着地有些疼,头也磕在了车壁上,发出呯的一声,她才皱眉摸了摸头被磕疼的地方,抬头看了一眼那推她的罪魁祸首。

“对女人这么粗鲁是讨不到老婆的,造吗?”

那人唇角狠狠一抽,拿起绳子将她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最后是呯的一声,车门被关上了。

她被抓的整个过程,也有一些百姓看见,可是大家都抱着一种事不关已的态度,竟然没有半个人出来英雄救美。

哎,人心冷漠啊!

马车走的过程中,云七夕一直闭着眼,一声不吭。

马车内那两个守着她的男人把她看了又看,似从没有看到过像她这样面对变故如此镇定的女人,不过像她这样安静的状态倒是让他们省事不少。

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当他们把她从马车里带下来的时候,她发现周围环境十分荒凉,还没来得及继续把环境打量清楚,她就被推进了一间小木屋里。

啪的一声,门锁上了。

小木屋里一角堆着一些稻草,一张破旧的桌子上满是灰尘,墙角蜘蛛网密结。看样子这间小木屋已经废弃已久。

不一会儿,门锁响动,门开了,橙色的霞光照了进来。

刚才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