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还是要送一份的,望哥不要嫌弃。”

说完,一口箱子被两个人抬了上来,砰一声放在地上,听落地的声音,应该很沉。

向阳走过去,将那口箱子一打开。坐得近的立刻探头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顿时差点儿被闪瞎了眼。

这满箱子的银子,叫薄礼?

“你这是做什么?我和小蛮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不需要你的施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飞也没给这个弟弟面子,话说得并不好听。

看样子两兄弟相处得并不愉快,可是云七夕明明记得向飞刚受伤时,向阳还特意到军营里来看他呢。

向阳明显被他哥的气势压住了,迎着无数道迥异的目光,他狠狠咽了咽口水。

“哥,你瞧你说的,你是我哥,这怎么能叫施舍呢?拿去给嫂子置两身儿新衣服,就当是我这个做小叔的孝敬嫂子的。哥,我还有事,喜酒也没空喝了,就先走了。”

云七夕盯着向阳的背影,倒是越来越好奇了。他说这话的口气,怎么像是在背台词?

按理说,这两兄弟父母不健在了,彼此都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应该很珍惜才对,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兄弟反目了?

“大家别客气,接着喝!”向飞抛开心中不快,举起酒杯喊了一声。

大家这才回神,将目光从那一箱子银子上移开。酒香勾人,他们很快忘记了刚才的小插曲,举起酒碗,碰了又碰,干了又干。

大家越喝兴致越高,大声划酒拳,大声说笑,甚至有人大声放歌。

向飞端着酒碗过来的时候,拄着拐仗走得不是很稳当,脸上带着醉意,估计是喝高了。

来到单连城和云七夕的面前,他将自己的碗放在桌上,拿起酒坛子,先给他们二人的碗里都倒上酒,再给自己的倒上。

举起酒碗,他感慨万千。

“殿下,当年我向飞只不过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是殿下给了我一条明路,今天我能娶到小蛮,也是殿下和王妃的恩情,我向飞虽是一个粗人,但忘恩负义的事我绝对不干。如有违今日所言,犹如此碗。”

他平日都是不多言语的人,大概真是喝高了,才会说这么多的话。说完,他仰脖子将一碗酒一气儿灌下,把那碗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摔碗的姿势充满血性,醉红的双眸写着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