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中溢出血来。

那人看着这一幕,却是笑了,那笑容中有一种报仇的畅快。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不,杀了他们所有人,一个也不留。”

卫昂跟疯了一样,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指着黑衣人,嚎得像一头愤怒的野兽。

卫昂手下的人得了令立刻就要上前来,其他辎重营的兄弟们似乎有些犹豫。

眼见着狗腿一号的刀接近了那黑衣人,云七夕正要阻止,却看到老袁站在了黑衣人前面。

“指挥使大人,虽然我只是辎重营的兵,但是我也知道晋王殿下曾经立过一道军规,不虐杀俘虏!”

老袁言辞镇定地说着。

“不杀俘虏?老子不杀他,他要杀老子,你眼瞎啊?”卫昂咆哮完,意识到自己才是真的已经眼瞎的那一个,更是愤恨不已。

辎重营有不少兄弟此刻都是一副旁观者的样子,恐怕心里都有“活该”二字。

起先以为别人无还手之力了,那般侮辱挑衅,人家不堪侮辱,绝地反击,也是人之常情。

“你给老子让开,老子才是辎重营的指挥使,谁敢不听老子的?”卫昂捂着眼睛颤危危地站起来,歪歪倒倒地指着老袁。

老袁只淡然地盯着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