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的失落感缭绕在心头。

看到他右手上的纱布湿了,她轻步地到单连城的跟前,看着他闭着眼的侧颜,脸色冷硬中带着疲惫。她的心竟然疼了一下,只是一下,快到她以为从未存在过。

“爷,纱布湿了。”

单连城眉头微动,却未说话。

“爷,纱布得换,否则会很麻烦的。”云七夕又说。

“……”

尽管他又回复了冰冷,不想理她,她还是找来药品,蹲在他的身前,沉默无言地一点一点认真地包扎伤口。

不知何时,单连城的眼睛已经开,无言的看着正在认真包扎伤口的这张脸。

帐中气温微暖,一滴汗划过云七夕的额头和秀气的眉毛,朝着眼睛流去,而她正全神贯注地包扎,竟毫无察觉。

单连城的左手动了动,又收了回来,几根指头微微握起。最终,他还是轻轻抬过去,替她擦去了那颗汗珠。

云七夕诧异地抬起头,仿佛是忘了起先的不快,冲着他露出了自己标志的大大咧咧的笑。

单连城眉头一挑,心里好像突然间注入了一股暖流,嘴角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笑意。

云七夕迅速包扎好,说道,“爷,你好好休息。“说完,她转身走人。

单连城盯着她离去之后轻轻晃动的布帘,良久之后,指腹摸了摸自己帮她擦汗的手指,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云七夕狠狠地踢飞了一块石子,觉得自己真是瑰上身了,明明是他像个无赖一样不还自己的东西,自己却还跟个狗腿子一样巴巴地给他换药。

“哎哟。“不远处的夜色中传来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