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根自己为萧骏准备的深喉口塞,盯着萧骏那张在昏睡中依旧显得痛楚的面容,轻声说道:“在这里,他需要的是这玩意儿。把他身上不必要的管子都取走。”
按照冼明泽的吩咐,医护人员为萧骏取走了呼吸用的喉罩,以及喂食用的鼻饲管,不过对方目前已经无法再自行小便,所以那根导尿管依旧留在了他的身上。
随后,医护人员向冼明泽简单地讲解了一些医疗仪器设备的作用,尤其是对方重视的麻醉吸入。
“只要替他戴上这只吸氧罩,然后摁下这个开关,一分钟之内,他就会失去意识。麻醉气体的摄入不能超量,我们根据他的身体数值,设定了安全值,到时候仪器会跟踪他的状况自动停止供给。”
“麻醉一次他能昏迷多久?”冼明泽问道。
“目前是五六个小时,时间并不一定十分精确。不过……”看护医生说话有些吞吐。
“不过什么?”冼明泽皱了下眉,他可不希望听到什么不好的内容。
“随着麻醉药物长期的摄入,他的身体可能会产生耐药性,到时候就必须调整药物的浓度。以及,他被麻醉的时间也可能随着耐药性的产生而缩短。”
“没关系。过一阵,等他接受了现实,或许就不需要再麻醉了。”冼明泽凝视着萧骏苍白的面色,对方皮肤泛起的病态白皙,漂亮得瘆人。
“我的小马,安心地睡吧。至少在梦中,你是自由的。”冼明泽伸手抚摸着萧骏有些发冷的额头,对方的呼吸缓慢而用力,眼珠在紧闭的眼皮下时不时轻轻转动着,似乎想要挣扎着醒来。
在医护人员震惊的目光下,他们看着这个在他们面前从来没有笑过、面容冷酷阴鸷的老男人低下头,在那位沉睡着的俊美病人额上,温柔地吻了一下。
萧骏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意外地察觉到一直折磨着自己的咽喉的异物终于被取走,而他鼻腔里也像是少了什么,终于可以顺畅地呼吸通气了。
只是他刺痛干涩已久的嗓子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而他的双手也被约束在了床侧,无法抬起丝毫。
“要喝点水吗?”冼明泽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就坐在一旁的躺椅上,手里虽然拿着报纸,可目光却时刻关注着躺在病床上的萧骏。
“呃……呃……”萧骏努力地翕动着双唇,他的声带无力地震动着,只发出了一串嘶哑含混的声音。
他诧异地看着神色异常平静的冼明泽,他从对方那双冷漠的眼中,已经看出了不对劲。
“呃……唔……”萧骏挣扎着想要起身,他的腿又开始痛了,这种痛很不正常,也很让他觉得异样,就算他的双手被约束在床侧,他依旧可以轻微地挣扎着屈起自己的手指,然而……他想要屈起脚趾的时候,却完全无法察觉自己双脚的存在。
“别乱动,你才做完手术。”
冼明泽轻轻摁住了萧骏的肩头,对方现在异常虚弱,只要一只手就能将他压制住。
他拿着水杯侧坐在床边,一手托住萧骏的脖子,一手将水杯送到了萧骏的唇边。
“来,喝点水。”
萧骏此时已经没精力去质问冼明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只想知道,自己不是已经接受了处刑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对方到底对自己的腿做了什么?手术……什么手术?
一股强烈的不安让萧骏瞪大了双眼,他仍在试图抬头去看自己的下半身,却在下一刻被冼明泽粗暴地掐住了双唇。
“别东张西望,乖乖喝水,。”冼明泽不由分说地将水灌进了萧骏的嘴里。
“唔……唔!咳咳……”萧骏很快就被冼明泽强灌进嘴里的水给呛到,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都没缓来,不过,随着清水滋润了他干涩发痛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