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塞了瓣橘子，顺势弯下腰身，顺着蔺云毅的目光往上看去，挂在输液钩上的膀胱冲洗溶液已经流了一大半。

“在看你的膀胱冲洗剂吗？这是今天的第一袋，足足有750ML呢，要全部灌进去是有些辛苦。”卫桐微微一笑，耐心地向蔺云毅作出了解释，“医生说你的膀胱有些炎症，特意给你开来消炎和清洁的。”

卫桐的语气和平日差不多，娓娓道来，洋溢着轻松，甚至有一丝愉悦。

蔺云毅缓缓转过头，在醒来后的几分钟之类，他就可悲地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其实也只剩下脑袋还能动了，以及他必须感谢卫桐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剥夺自己的五感，这样他才能张嘴骂人。

“他妈的……不都是你做的好事？！”蔺云毅一张嘴，听到了一把自己都无法辨识的沙哑嗓音，他的嗓子又干又痛，喉咙里仿佛水肿一般灼烫。

天知道他的嗓子被那根深喉口塞折磨了多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呵，要吃瓣橘子吗？”卫桐被蔺云毅那双泛红的眼瞪得浑身都不太舒服，只好讷讷地递了瓣橘子到对方干裂的唇边，他甚至没敢直接回答对方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