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围满了人,喊杀声四溢,肉肉驻足停了下来,靠在一旁的墙上,默然地看着。
人群正中是范志,即使被凌申军的士兵硬押着,仍旧一脸刚毅,抵死都不愿跪下。发鬓有些乱,眼角纹路处又干涸的血迹清晰可见。嘴角紧抿,任凭旁人吵嚷沸腾,始终没有吭声。
“杀了他,昶军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烧杀掠夺样样都干!”一旁的中年汉子忽地冲出,指着范志大声叫嚷。怀里蹩脚的抱着一个婴孩,正放声哭喊着。
被这么一撩拨,周遭的百姓乱了。肉肉蹙起眉,冷眼看,听许逊说掘进樊阴的地道,之所以会这般顺畅,便是因为这儿的百姓里应外合帮着挖的。想来也知道,常年被朝廷欺压,百姓们早就是怨愤四起了。
“我范志领的兵,从来都不曾吃过百姓的一口粮,身子里的血也只为保家护国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