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找人偷粮了,咱们心有灵犀呢!”
“哈,那是。”珏尘微低下头,欣赏着她忘形的表情,“我压根就是为了那粮草来的,觊觎很久了。至于你,顺手而已。”
“你……”怎么会有这种人,非把她气到才舒心吗?
肉肉来不及发泄,珏尘猛地勒紧缰绳,马儿受了惊,高扬起前蹄朝天嘶鸣了声。害肉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紧拽着珏尘的衣裳猛咳,心里怨极了。甚至开始怀疑,对珏尘是不是她一厢情愿来着,人家相爱的两个人久别重逢,都要诉说衷肠很久的,为什么他尽拿话气她。
“凌珏尘,你别拿她的命赌!”还隔了一段距离,念修的双腿拼命夹紧马肚子,想再快些。见珏尘在河前下了马,心里暗惊,好歹是从小的兄弟,他了解珏尘,只需片刻就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可是……
“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还没来得及说的话?”珏尘没理会远处念修的叫嚷,径自问向肉肉。
“啊?”完全处在自我反省状态的肉肉,压根没搞明白状况。
等她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时间了,眼看念修的人马就快追上他们。珏尘不由分说的牵起她手,转身就往冰凉的河里跳。
隐约间,他似乎听见肉肉的叫喊声消散在风里。
“我有话说,有话说……我不懂水性啊……”
肉肉的喊声实在刺耳,激得赶到的将士们都不约而同的皱起眉,一旁的副将颤巍巍地问:“念修,还要追吗?”
“怎么追!难道你也跳河吗?”念修绷紧了脸,没好气的回道,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疯子!”
这一刻,比起是否能抓到凌珏尘,他突然发现自己更担心肉肉,她不仅是不懂水性,而是压根就怕水。小时候坐粪坛子的经历,让她每回一溺水就哭天喊地的。该死的凌珏尘,他居然什么都不了解,为了逃命,就把肉肉往河里拽!
~﹡~﹡~﹡~﹡~﹡~﹡~﹡~〖.笙乐嫣宁.〗~﹡~﹡~﹡~﹡~﹡~﹡~﹡~
傍晚,农宅雪景,夕阳余晖像匹红绡倾泻而下。袅袅炊烟,菜香萦绕,是小镇随处可见的黄昏,幽静朴实。
珏尘怔怔的望着窗外,想起带着肉肉跳下河前,念修的叫嚷。也许,时间并无法左右爱情的深浅,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对于肉肉,他的了解兴许真比不上念修。他开始犹豫了,带着她居无定所真的好吗?他要肉肉,却连自己都不清楚会不会为她弃天下,或者总有一天他会死在沙场上,那她呢?
许逊捧着柴火和干净的衣裳走了进来,睨了他两眼,没多说话。自顾自的生起了柴火,让屋里瞬间稍暖了些。床上沉睡的身影动了下,舒服的嘤咛了声。
“你要不要弄醒她,让她吃点东西?”许逊找到珏尘的时候,他倒在岸边,死死握着肉肉的手。见到他,才放心的昏睡过去。
想来,他是怕肉肉有危险,硬撑了很久,又料定他一定会找来。幸好许逊带着起义军,这些年也助了不少人,交游算得上广阔。这小镇就是不少起义军的老家,当日这里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毁了好多人家,是他出资帮大伙重建的家园。
这会有了难,要人家收留个几宿自然也容易。珏尘一睡就是一整天,大娘已经替肉肉换下了湿衣裳,怕捂出病。乡野人家的百姓,个个纯朴,有时候奔波久了还真想待上许久才离开。
“不用了,估计也快醒了。”回头看了眼肉肉,珏尘不自觉的笑开了。
“这丫头还真是有趣,不停的说梦话,你名字倒只叫了两三声,跟着就嚷嚷着‘粪坛子’……哈哈,珏尘,敢情在她心里,你居然还比不上粪……”想起肉肉的梦呓,许逊就忍不住想笑。
“你才比不上粪呢!”没等珏尘反驳,床上突然传来声音,听起来还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