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对蒋诚华吼了起来,“你让她来干什么?戳你亲儿子的心窝子吗?啊?”

蒋诚华被亲妹妹骂的找不着北了,半天没吐露一句话。

“你是不是个东西啊?小时候嫌他是个累赘,随便一丢,现在他大了,有本事了,你又让你那个小继女过来恶心他干什么?”

蒋诚华在电话里服了软,说这事是自己考虑不周。

过后蒋蔚华苦口婆心地说:“我在帮你拉拢儿子,你怎么就不懂呢。他大了,又会赚钱,他外婆那边的亲戚眼红得很,稍微说你点不好,看以后谁给你养老?指望你的续弦老婆,还是只会花钱的便宜女儿?”

蒋诚华在那边一阵沉默。

蒋蔚华对哥哥命令:“马上就到他妈忌日了,无论他多不爱搭理你,你都必须要打电话。”

……

蒋燃在外头听得挺清楚的,怪他耳力太好。叶思南警惕地看着他,想安慰也找不到说辞,末了只好来一句:“哥,你要喝果汁吗?”

蒋燃起身,胡乱揉了把她的头发,还是浅笑,看不出情绪:“不喝,睡觉了。”

他趿着拖鞋回到房间,倚在床头。

外面刮着风,窗柩发出“斯斯”响声,扰人清净。他忽然心里空得厉害,像一艘与地球永久失联的飞船,回不来了;最后的结局是变成一堆太空垃圾。

直到后半夜才睡着,但也尽是乱七八糟的梦。

梦到上初一的那年,缠绵病榻的妈妈走了。没出三七,父亲就和自己的英语老师出双入对,后来再婚,他被送到姑姑家生活,满眼满心都是惘然。

他自知寄人篱下,必须要懂事,才不会被嫌弃。

就这么一直咬紧牙关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