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州皱了皱眉,眉眼深邃,眼神锋利。
他看向那位大夫:“许小姐醒来时之事,发生了什么,一字不差的告诉我。”
大夫看着叶闻州如此凌厉的神色,有些害怕。
他努力的回想着那日发生的所有事,终是在叶闻州的眼神之下开了口。
“那日,许家小姐睁眼后是丫鬟通知的许老爷和许夫人,而后便唤我去搭脉。”
“按理来说,许家小姐大病初愈,脉象应该是虚弱的,但是当时她的脉象沉稳有力,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大病一场的模样。”
叶闻州眼眸又暗了几分:“继续说。”
“而后我突然发现,许家小姐的脉中有一脉十分异常,那脉通向头部,也通向易感风寒之处。老身测了许久,那脉象都像是曾患过头疾而后愈合的样子,但是许老爷与许夫人都同我说小姐并没有患过什么头疾,老身一想,或许是风寒惹的脉象异常吧。而后又为小姐检查了其他,皆无大碍,老身便退下了。”
叶闻州心脏仿佛都已停止了跳动。
许怡晚的面叶在心中愈发清晰,她的一颦一笑渐渐的与江怡晚的面叶重合。
头疾……
叶闻州悲从中来,果然是她。
她果然是不愿再与自己有任何牵扯。
“退下吧。”叶闻州挥了挥手,让侍卫给那位大夫发了些银两。
他望着今日抱回来的锦盒,心中隐隐作痛。
第三十四章 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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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初晴。
“这梅雨季节鲜少见天上放晴,今日北茉说要出去踏春,你要不要一起?”
“你想我一起?”
许怡晚停下了挑发钗的动作,回头看向了简澈,阳光正好透过窗沿洒在他俊朗侧脸,他正勾着嘴角笑着,好整似暇的望着自己。
“不想。”许怡晚见状,抿了抿嘴,憋着笑意道。
“无碍,我想。”简澈眼眸中尽是宠溺之意。
二人让下人备好了马车与食盒,到了时间,便出了府门。
路途并不遥远,许怡晚小憩了片刻,马车便已停下。
泥土里混着雨水,芬芳气息钻入二人鼻腔。
许怡晚揉了揉眼睛,手上的手链叮当作响,惹的简澈回首去看。
“几岁了,还爱戴这些小玩意,当真和孩童一样。”
她扮了扮鬼脸,不搭理简澈。
“郎情妾意看的我都不知该不该打搅二位了。”
北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三人六目相对,尽是无言。
儿时是否也有过这样六目相对的时刻?
岁月连漪,现如今大家都已长大,还能再聚首,实属不易。
“二位新人,怎么瞧见我都说不出话了?”北茉率先打破了沉默,“怡晚,我记得我是只约了你的,这位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她故意打趣的话语惹的许怡晚一阵脸红,简澈笑了笑:“你怎总是拿她逗乐子?明知她面子薄,不地道。”
北茉努了努嘴,只当简澈这是心疼许怡晚了,便没再说话。
三人并肩前行,杨柳树下有微风吹过,下人上前垫上层纱布,三人席地而坐。
“小时候便也是这般吹风的。”许怡晚感慨道。
“还说小时候呢,”北茉眨了眨眼,看着简澈,“小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心悦我们晚晚也不敢说,只会逃。”
“你这是羞完她便来羞我了?”简澈笑道,“改日你嫁夫君,看我不把你小时候的糗事全在你夫君面前说完。”
许怡晚闻言,有些讶异:“北茉,你一早便知?”
“知什么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