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有,现在没有了。”

许怡晚笑了笑,不愿再继续话题。

二人沉默着赏着花。

傍晚时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许父许母带着许怡晚告别兵部尚书府。

上了马车,许母眉梢都带着些喜意。

“那简家公子当真也是一表人才,只不过怡晚当嫁,为娘真是不舍。”

一旁的许父闻言道:“你啊!一介妇人,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要怡晚幸福,有什么不舍的?”

许怡晚实在不好现在说要取消婚约,只好笑了笑,便没再作声。

另一边,侯府。

“这做的都是什么?重新做。”

叶闻州看着桌上的轻淡菜肴,想起那时候江怡晚同他说的话。

这些都是他爱吃的,她便陪着他吃了六年。

突然!叶闻州赶到五脏六腑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他几乎快要倒地。

“主子!怎么了主子!”金宝见状,慌忙上前扶着叶闻州。

而叶闻州只是不说话,紧拧着眉。

金宝急的几乎快要掉眼泪,自家主子自夫人走后不吃不喝,身上的毒也不愿解。

这时,门外突然传出了一阵尖锐的妇人声音。

“那个没教养的贱丫头终于死了?”

叶母突然出现在了叶闻州背后。

叶闻州转头看去,他深深的望着自己的母亲,“母亲,不要这样说怡晚。”

“我偏要这样说她你又要拿我怎样?”叶母瞪着叶闻州,脸色刻薄。

叶闻州快要挡不住体内那阵翻涌的疼痛,他单手撑桌,止不住咳出了鲜血。

金宝见状,大惊失色,他望向一旁的叶母,却从叶母的神色中瞧出了些许得意。

“从你小时候,这毒便跟随着你,现如今再也没法解了!”

“你这般维护那个贱丫头,用不了多久,你便可以随她去了!”

第十七章 过往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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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这毒是母亲下的,我也知道母亲不愿帮我解毒。”

毒发时期快要过去,叶闻州的脸色慢慢恢复平静。

巨大的疼痛使叶闻州背后的衣襟汗湿。

他神色如常的看着叶母那刻薄的嘴脸:“叶闻州一向相信生死有命,恶有恶报,母亲。”

叶闻州心中一阵凄凉。

他并不指望叶母能替他解毒,他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早就恨毒了他。

只因为他是父亲与小妾所生,生母生他时便难产而死,于是从小,叶闻州便寄养在了现在的叶母膝下。

叶母膝下无子,每每看见叶闻州,便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她被背叛的事实。

当下,她冷哼一声:“你早该随你那轻贱的额娘去了!”

叶闻州不再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出了定远侯府。

他现如今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世上无牵挂,他不怕死。

街道上繁华的景象在叶闻州眼中模糊不清。

他摇摇晃晃的走着,只当这繁华人间当做过往云烟。

叶闻州看着那买冰糖山楂的小贩,神情恍惚的掏出银两,买下了全部。

他看着红润的冰糖葫芦,脑海中全是江怡晚。

“怡晚……”叶闻州喃喃道。

他终究是明白的太晚,他的爱意与悔意交织,近乎崩溃。

许府。

“怡晚,你再说一遍?!”许父平日里都一直和蔼的脸上带着些许怒意。

“爹爹,女儿不想与他成亲,简澈已有心悦之人了,嫁给他,女儿不会幸福的。”

许怡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