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闻州一顿,拧着眉背过身躺下,情绪不明。

心中的锥刺感跟着脑子里的抽痛接踵折磨着江怡晚,她小心轻柔地抬手环住叶闻州的后腰,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平淡无常。

“能告诉我,你喜欢她什么吗?”

“你们不一样。”叶闻州沉声回应。

“哪里不一样?说一说好吗?”江怡晚的鼻尖抵着他的后颈,竭力让自己不去在意那蚀骨的疼痛。

冗长的沉默过后,传来了叶闻州低沉沙哑的嗓音。

“她让我想起了,十六岁那年的你。”

江怡晚一怔,那刺痛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彻夜无言,直到天亮。

今日,是江怡晚和叶闻州相约去官府印章和离之期。

江怡晚拿好自己早就整理好的行李,走了出来。

叶闻州靠在马车边等她,深邃眼眸中藏着一抹浓郁的情绪。

“往后,你自己可以吗?”

江怡晚怔了怔,若她还有以后,大抵可以吧。

她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道:“可以的。”

她走到叶闻州跟前,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率先上了马车。

官府。

两人将生辰贴与婚书一并递交上去,不过半个时辰,和离协议便办了下来。

“今定远侯叶闻州与江府嫡女江怡晚平和相离,解怨释结,更江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和离书上刺目的字眼让江怡晚眼眶涩痛,她敛住情绪将和离书折叠收好,望向叶闻州。

“谢谢你这些年的相伴相知……往后余生,愿你喜乐。”

叶闻州眸光幽深了几分:“你也是。”

再无言,二人心照不宣的转身,向左走向右行。

走了几步,江怡晚心底忽然生出一种江名的不甘,她转身叫住叶闻州。

“叶闻州,这些年,你对我真的没有半分爱意?”

她对他一见钟情,自然也希望这个男人能对她日久生情。

叶闻州看着江怡晚,声音清晰而又温和:“抱歉,我知你心悦于我,但也知我对你无意。”

他的话犹如一道惊雷将江怡晚狠狠劈中。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叶闻州从不知晓他的心意,所以他对自己的感情永远都停留在家人或者朋友之上!

江怡晚身形晃了晃,差点没能站稳。

“你……何时知晓的?”

叶闻州面色平静:“从一开始,便知。”

第十章 入土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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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便知,他只是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一刻,从未有过的狼狈与不堪让江怡晚近乎窒息。

“原来如此……”

江怡晚转过身,慌乱离开。

不知拐过了多少个巷口,她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她将包裹中所有和叶闻州有回忆的物品尽数扔进河中,恨不得将脑子里有关叶闻州的所有记忆一同扔下去,连叶闻州这三个字都应该在她短暂的生命中彻底抹去。

“咳咳……”

泪水混着血迹染湿了她的衣裳。

头又开始痛了,这一次的疼痛异常猛烈,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及其费力。

旁边有个好心的妇人走过来,扶住了她:“姑娘,你没事吧?”

江怡晚用着最后一丝残力,对着妇人说道:“请您……将我送至……江府……”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陷入了昏暗。

昏昏沉沉。

江怡晚在混沌中睁眼,面前已经是自己熟悉的厢房内。

江母坐在床榻边,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