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老夫人喘着气,心中更加郁结。
早知道就不让叶流锦回来了。
如今连一向温顺听话的老三,也敢这样同她说话!
叶裎今日是铁了心要为叶流锦出头。
面对老夫人的怒火,依旧坚持。
“开祠堂!”
“今日我就不开,你待如何?”
两人僵持之下,叶流锦轻飘飘的说道,
“难道老夫人以为,你不下令开祠堂,我就进不去了?”
她等到今日,不过是觉得有些人不配陪同她去祭拜爹娘。
“三叔,我们走吧。”
叶流锦起身,认认真真看着叶裎。
“有三叔带着我,祠堂的族亲不会不开门的。”
叶裎有片刻失神。
这些年老夫人在府上几乎是说一不二。
如今也有终于不再被她拿捏的人了。
“既然如此,三叔陪你走一趟。”
叶裎定了定神。
转身朝着目瞪口呆的老夫人告辞,
“母亲好生歇息,儿子告退。”
叶流锦突然说了一句,
“老夫人,不知三妹妹可好,快过年了,总不好一直拘着她,今年初一姑母定会传我们入宫,到时候可别少了她。”
望着老夫人冰霜笼罩的脸,叶流锦十分愉悦。
最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束手而立的戚妈妈。
“戚妈妈身子恢复得挺快的,就能伺候老夫人了。”
她挑衅又嚣张的样子,让老夫人气得想吐血,指甲死死嵌入肉里,恨不得上前掐死她。
出了松鹤堂,珍珠不在外头。
叶流锦很满意。
冤有头债有主。
识时务者为俊杰。
叶家的祠堂设在府上后面靠东。
族里一位胡须花白却精神奕奕的老族亲带着两个孙儿守在那里。
等闲祠堂是不开的,只有逢年过节或族中大事方能开祠堂告知祖先。
“是裎儿回来了。”
那位老者拄着拐杖走上来,费劲的认出了叶裎,却对一旁站立的叶流锦熟视无睹。
“九爷叔,我回来了。”
叶九爷眯着眼睛问,
“今日你来可有什么事情?”
叶裎恭敬指着身侧的叶流锦道,
“流锦回来有段时日了,该给她爹娘上炷香,磕个头,请九爷叔开祠堂的门。”
叶九爷这才斜着眼睛哼哼两句,
“老朽听说了,她回来,可是威风得很啊,她祖母那从不去请安就算了,打杀起下人来,也是丝毫不手软,竟是无人能管得了她。”
叶裎皱眉,有些不悦。
老夫人的所作所为确实有失偏颇。
便是打杀的那几个下人,也全是因为欺上瞒下,胡作非为。
叶流锦哪有半分错。
“九爷叔,这其中的事情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您若愿意,回头我与您细讲,眼下还是先开祠堂吧。”
叶裎好言好语,不想得罪这个在族中地位颇高的族老。
“哼,我叶家祠堂容不得这等横行霸道,不孝不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