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扇落地窗时,男生却突然?一个臂力横跨过来,单腿抬起,膝盖顶住她,将她抵得双脚离地。

“砰砰!”

玻璃被压得发出轻响。

幽蓝湿冷的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背光中,他那双冰冷灰雾眸萦绕着猩红的戾气。

“不?好,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他掐紧她的腰间?雪白绸带,某一时刻又把它绕着,唰的一声抽了开来。

“除非你今晚吻我六百遍。”

她好像被他逗笑了,“这还要?六百遍吗?怎么跟小孩似的?”

冷白胸膛整具地蛰伏下来,缠着绷带的手掌握住她的锁骨。

他咬住她的后颈,吮吸着那脆弱又敏感的血管,真想牙齿再锋利一些,再用力一些,把她的皮肤,筋骨,器官都咬破,把她的鲜血基因都灌满他的喉咙,这样他们融为一体,是不?是就能?永不?离分??

“是吗?我像小孩吗?那这样也像吗?”

他涉足在这片并不?陌生的雪的原野,在她那圣殿般的肩胛骨里颠沛,流浪,闯进去朝圣的那一刻,像是暴雪时分?的火山复苏,又像是那天哥哥为她放开求生天梯的灵魂震颤。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爱你?为什么总有人为你奋不?顾身?为什么我总是这样微不?足道??

你是不?是永远都看不?到我?

他的另一半脐带,另一半基因,另一半灵魂永远留在了昨日,而?他却要?背着那个早就死去的期待,丢掉自己的脾气,抹去自己的特性,努力营造着哥哥还在活着的假象。

十四岁的霍骋还没有挣脱命运的枷锁,深陷泥泞,卑微,苦弱,他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成为这至高世界里的启明星。

可如今拥有的这一切,地位,身份,远大前?程,都是偷了他的双胞胎哥哥的。

就连他的葬礼办得风光豪华,也是沾了双生子弟弟的身份。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是这样看我的?在你的眼里我只是哥哥的替代品吧?

男生砂纸般的衬衫愈发剔透,容薰的后背也抵着两簇生长得漂亮的粉苞茉莉,它们簇拥着她,爱恋着她,似乎一刻也不?想从她身上离开。

“……好了,别闹了,让我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扎到玻璃了?”

而?男生冷声道?,“不?是,是我做戒指的时候弄伤的,都怪我,我没有哥哥的手巧。”

面对故人,她比他平静坦然?多了,“是么?那不?要?强求。”

“不?要?强求?……哈,是我在强求吗?”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激怒了柏骋本就敏感脆弱的神?经,他掐住她的肩膀,指痕深深陷下去,仿佛一个永不?挣脱的深渊。

“是我要?扮成哥哥的样子吗?”

“是谁,要?我去学哥哥的球技?”

“又是谁,要?我去完成哥哥的学业?”

“还是谁,要?我,彻彻底底成为哥哥,继承柏氏?!”

“你他妈只有你的私心,你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把我削得只剩下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骨架,我失去了我的姓名,我的人生,我由着你填满哥哥的东西”

“我他妈已经沦落到这种可悲的境地我这还不?够满足你吗?!!!”

全部爆发也就是那一瞬间?,他抱着她的后背,歇斯底里撞上薄荷酒绿的大幅玻璃。

粉红色的枝蔓生长着硬刺,没有丝毫犹豫就穿透她的面纱,玻璃不?堪重负,发出嘎吱的响声,镜面从清亮到模糊,死与欲同时抵达巅峰!

“说啊,你他妈说啊”

□*□

“我这样跟你做像不?像哥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