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包围了,不想死的话,趴在墙上,把?手举起来!”
容薰还?没行动,对方就极其不耐烦,被包裹在橄榄绿军靴的长腿插进?她的脚踝,用膝盖碰着,撞着,把?她抵到那乳白色的坚实的墙墩。
“那个,柏哥,小妈,我尿急,拜拜!”
戴霄岩早就受不了这?种羞耻的劫匪角色扮演,也很识趣开溜。
容薰肩膀被他压在墙墩上,转头。
远处,是浑厚雄伟的神明大厦,雪白墙柱,淡蓝色的穹顶高悬半空,近处,是日?光暴晒也照不进?的狭长阴影。
男生肩骨宽大凌厉,只?是一个侧身就把?她罩住,套着一顶黑杉木冷帽,平日?里那盛气凌人的张扬银发也被帽檐压得乖顺下来,稍长的碎发遮住了眼瞳,黑口罩同样?把?鼻梁跟嘴唇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引人遐想的,危险的轮廓。
“快点?,把?手抬高。”
狙击枪被坏心眼的主人挪动着,故意拍了拍她的翘臀。
“这?么不听话,是不是想就地枪杀?……嗯?”
他被她揽住了脖子,猝不及防吻了下额头。
Kardos当?场愣住。
“……你,你亲我?”
在大少爷已知的亲热记忆里,多数都?是混乱的,癫狂的,也多数是他主动谋取的,这?让他总是处在一种侵略者的高热里,即便一时得到,亢奋过头,但事后细细回想起她的抗拒,冷漠,又恨得咬牙切齿,如同万蚁噬心。
她就是那样?,比贱人还?要可恶,吊着他的胃口,让他着迷又不安,总有一股她随时都?能离去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