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跟那天的霍骋一样,Kardos也有些应激,“她没跟我爸上床,你?少在这里胡说!”

他私底下叫她Mummy是一种兴致,但?别人要这样称呼她,把她归属成他爸的私有物,他就不爽了。

戴霄岩做了个嘴巴拉链的动作?。

他心说,可?得意吧你?,不管是什么开学典礼,还是社团活动,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把人拉过来为你?摇旗助威,完完全?全?就是一副少爷我啊,被小妈滋润到死的样子!

要是有人问起这是不是会长?的女朋友,大少爷表面不回答,背地里悄悄暗爽!

别以为他没看见那翘起的小猫嘴巴!

幸好下学期厉秘书长?来得少了,不然夸张点,都能传出未婚先孕的传闻!

又?听?得大少爷懒洋洋道,“你?懂什么啊,没有禁忌,没有对立,没有冲突,哪来的神明?对抗越激烈,信徒才会越忠诚,我这是为她创造神明的土壤。”

戴霄岩暗暗腹诽,看似很?有道理,其实?你?只是在你?小妈前面找存在感?而已?!

“唔,好了。”

大少爷终于舍得从手工制作?台抬起头来,抛光布摩挲了一阵,捏出一枚戒指,还招呼兄弟来看,“你?觉得这戒指,求婚能行吗?”

戴霄岩:“……”

又?来了!少爷你?这死德行能不能收一下?

也许是跟大少爷不满意他的年龄太浅薄的缘故,求婚戒指被他刻意做旧,做粗,哑光的沉稳。

在一片黑鸢尾的花丛里,缠绕着一条年轻,漂亮的钻石鳄鱼,线条被雕琢得流畅漂亮,只是鳄鱼肢体动作?也彰显着大少爷风格的狠戾与占有欲,无论是鳄鱼喉道,还是鳄鱼胸腹,都死死缠紧那一簇鸢尾花,那种扭曲的,畸形的姿势,恨不得把她瓣瓣碾碎,再碾压出汁水来。

谁求婚送这种欲气蓬勃又?杀气腾腾的鳄鱼食花戒指?

分明就是跟女方说

我吃定你?了!

你?死也要死在我嘴里,做我的腹中餐!

戴霄岩欲言又?止,却被大少爷错意,“你?也觉得不错是吗?我也觉得。”

他:“……”

他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大少爷愉快地,擅自地决定,“我成年礼那天,就跟她求婚,你?记得给我录像!”

戴霄岩嘴唇动了动,小心翼翼,“……那,那您爸爸?”

“老柏?我先下手为强,他最多打我一顿,还能怎样?”

“……”

戴霄岩暗想,你?撬的可?是秘书小妈,这是打一顿就能解决的事吗?

七月底,夏季最盛的时候,柏忌以高尔夫卡门资格战的积分第一,收到了英鸢州高尔夫公开赛的邀请。

上场之前,在休息室。

容薰看着装礼仪师摆弄他的裤褶,将小碟子递过去,上面摆着水果酥,“吃点儿?”

柏忌少爷被她放了半个学期的鸽子后,照例毒舌,“怎么,这次舍得来盯我了?不去陪你?那个老宝贝了?”又?理直气壮说,“脏手啊,你?不会喂我吗?一点都不会体贴选手的吗?”

“看来少爷不打算跟我过十?八岁的生日?”

“那我走?”

“……”

柏忌瞪她,捉住她手腕,狭长?凌厉的剑眸都瞪成了猫瞳。

“你?敢走?你?试试看啊?!”

“如?果三?天后,我没有看见那一座葡萄酒壶奖杯,可?能我也准备不了少爷最爱吃的蓝莓酪乳蛋糕呢。”

大少爷胸膛微震,哼笑?一声,对她累积的深重怨气又?很?自然消散,谁让她记得他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