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黄色的绒球被少年熟练地拍打在地。
白底金线的外套和清爽风格的polo衫,网格护腕,遮瞳的刘海被一条冰白运动发带弹性箍起,落下几绺碎发,他步调闲适优雅,如同漫步在自家的后花园。
与之相反的是对手的糟糕处境,那青年握着球拍,双手发抖,身体痉挛似颤动,他汗如雨下,脚下都形成了一滩乌黑的汗渍,是难堪的,狼狈的。
工作人员目不斜视,飞快过来更换新球网。
这已经是被善少爷打烂的第三张网了。
商鹤京拎了一杯苹果山楂洛神茶,单手环胸,远远正在观战,“周泰,这姓张的小子犯了什么天条?你家少爷这实施的都是顶格惩罚了吧?”
圣琪笑嘻嘻道,“好久没见哥大开杀戒了呢,真是好玩。我就说嘛,这些天哥都乖得我不认识了。”
商鹤京敲了他脑袋一把。
“你小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逃课就为了来看这个?”
圣琪委屈噘嘴,顺势拉出挡箭牌,“书邈哥这样的年级第一都逃了,他还是高三生呢,我只是真诚跟随哥哥们的步伐罢辽!”
蒋书邈:“……”
蒋书邈接到商鹤京那玩味的眼神,清清淡淡来了一句,“鹤京哥第一次换口味呢,看来是洛神在心中。”
商鹤京:“……咳。”
他险些没被茶饮呛死。
俩人都是聪明人,对某些事情心知肚明。
商鹤京转移话题,“阿善这是第一次对家族企业下手吧?做得可真是狠啊,这姓张的走投无路,怕是再无翻身之日。”他顿了顿,又道,“不过他怎么想起来要揪出打赌的人?”要是按照甜文的发展情节,阿善这会该追到打赌的女孩子,开启追妻火葬场了,而不是反过头来,把怂恿打赌的赶尽杀绝。
周泰望天。
商鹤京:懂了,是绝对的天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