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眨眼之间,萧白堕的血气抽尽,三千青丝尽做雪国情?丝!
萧鸣朝捻着?发梢的一抹雪淋淋,牵着?毫无?血色的唇,却是轻轻笑了。
“这一日,萧鸣朝也?算与你共了白头?。掌国大人,我答应你,这辈子,纵然阴阳两隔,生死彼岸,我萧鸣朝再不做逃兵,我不负你,不负祯祥,亦不负这万里河山,这样?,我的妻,你会高兴吗?”
与此同时,在佛窟暗宫里,血腥味铺天盖地。
窸窣之声响起?,露出一段皎皎精瘦的雪腰,青年男子正慢条斯理剥开他的一身皓鹤晴川的夹纱春袍,抬起?纤细脚腕,踏入佛手中央,那一方血池里。
水纹荡起?,依稀可见,女子那妙曼动人的躯体,手腕是一抹深刻的刀痕,血迹逐渐凝固。
佛池是浅长?的轮廓,那从手腕流淌的鲜血就铺了薄薄一层,恰好淹过谢梵的脚背。
谢梵把她侧腰抱起?,双腿分开,坐在她身后,鲜血还有一丝温热浸着?他的皮肉,谢梵将?脸埋低,雪发辫子被解开后,从他的锁骨蜿蜒到她的胸前,手指也?从她的额开始摸起?,似要将?她的轮廓,骨相都记得,“太?子妃,你应当是很美的是不是?”
纵然他看不见,也?知道?她的美色令人垂涎,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吸引力,皮相只是略略占了三分。
毕竟,那十三公主谢宝月,还有醉花阴的魁首许灵薇,哪个不是色艺双绝,可她们最终渺渺消失在世间,连名姓都变得模糊,仿佛都不曾来过。
再也?不会有人像她那般,千万年后,天地还会颂她的名。
“佛僧为孤批言,说孤,天煞孤星,生来就要为这世间众国带来腥风血雨,可孤更觉得,你比孤,更能让这人间血流成?河。你听见了么?佛宫外,他们都在为你哀哭,从此心字成?灰,再无?活路。”
他指尖从她鼻梁滑落,又钻进她的口牙,不错,很柔软,还未僵硬,不枉费他这一番的精心功夫。
谢梵便朝前伸了伸颈,像讨食的大白鹅,熟稔叼住她的双唇。
谢梵满足不已,妖冶血瞳晃起?浅浅的水光,“他们都不知道?,此时此刻,你只属于孤,彻底的,完全的。”
“七日,你的血已经放完了。”
他粉唇长?出两颗寒芒闪烁的尖牙,抵住她的颈子,“太?子妃,你该喝孤的血了,你教会了孤如何爱人,那这长?生轮回的诅咒,孤亦与你同享。”
随着?谢梵的尖齿刺入颈肉,他那一头?雪瀑般的长?发同样?发生了异常,从发根处逐渐变黑,妖艳瞳孔的血色也?在飞快褪去。
当那凛冽新血灌入身体,她仿佛遇到了什么克星,僵硬的四肢陡然激烈颤动起?来。
“嗬嗬嗬!”
充塞着?腐气的喉咙重新贯通,发出了凝涩的,古怪的声响。
谢梵双手横在她胸前,将?她强硬绑住,宽大脚掌同时踩住她的脚背,抱姿强硬,让尖牙进入得更深。
“不要阻止孤,也?不要抗拒孤!”他厉声,“接纳孤!”
“嗬!嗬!唔!!!”
她痛苦昂起?头?颅,仿佛灵魂震荡,要顶穿心口,那一把清淡水墨的长?发也?在寸寸变为白霜。
佛池动荡,铁锈般的腥味愈发浓郁。
她似乎恢复了细碎的意?识,跌坐在他的腿间,双瞳晃着?血光。
“谢梵……不要换命……你会……会死……”
她费力扬起?手,轻轻喘气,去摸他的脸。
血池逐渐丰盈,谢梵又锁住她的腰,他缓缓掀开软茸茸的无?害睫毛,眼珠的血海逐渐沉没,成?了一片清冷寂静的乌光。
神基太?子回她,“那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