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一身克莱因蓝的高街棒球服,白线棒球帽压得很低,帽檐飘逸出碎软的黑发,是打理得纹丝不乱的贵气光泽感,那样秀气的、清纯的面孔,偏偏夹着几分阴雨晦暗的暴戾,修长优雅的身躯拔生起与生俱来的傲慢。
容薰当着他的面,唇微翘,又咬了口雪顶的奶油。
少年气到手背的血筋鼓爆,夺过她的咖啡杯,掐得塑料边沿都扭曲变形,砰的一声被他扔进垃圾桶。
冰块还溅了两块出来,凉气凛冽碎在石缝里。
李崇善的手指同样湿得黏糊,并且在下一刻掐住容薰的下颌,清晰分明的指骨如同蝴蝶刀,把她那坚韧柔软的颊肉都顶了起来,他恶意充沛,“骚啊,鹤京哥还在,你继续骚给我们看啊?要不要我哥俩都来伺候你啊?”
容薰垂眼,张嘴咬住他的虎口。
滋滋。
第二分钟,血珠争先恐后冒出来。
李崇善还未来得及多体验这一份灼热的恨意,她就松了唇,慢条斯理饮起他的腥血来,唇心被滋养得绝美。
他不自觉松了手劲,容薰同样转头,“商少爷,您搅黄我一个男朋友,是不是得等价交换,赔我一个活儿更好的?”她似乎半点都不担心掀起的滔天巨浪,“我不要这个凶的,嘴硬的,暴力的,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臭宝宝”
李崇善:“?”
这是当着臭宝宝的面全国扩招男朋友呢?
她是不想活了!
第三分钟,李崇善勃然大怒,把容薰拦腰抱起,摔进了他今天特意开来的Apollo evo,少爷只顾得耍狠,却忘了车里为了讨她的欢心,备了万朵黑巴克玫瑰,水珠还没消散,盈盈颤动,当漆黑的玫瑰焰火绽放在她的白肌之下,如同一幕无与伦比的寂静神照。
容薰顺势仰躺,车窗敞开,灌进风,烈火烹油的艳,油彩般在她脸庞汩汩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