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所赐,便是鸩酒,君要妾死, 妾也要含笑如饮美酒,一饮而尽的。”容薰用帕子擦拭双唇,随意扔在桌案上,“不知?妾刚才的提议,圣人考虑如何??”

谢钧语气不辨喜怒,“你可?还记得,你前不久,才要走了我的水师部,现在又打上我的夺朱骑的主意,你这么本?事,我把这位子给你坐好不好?”

夺朱骑,血衣卫,帝王直隶,那?是比金麟卫更加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神秘存在,传闻他们一人便是一支军队!

王康乐是知?道全程的,朝会结束不久,这位姑奶奶就直奔元乾宫,朝着?圣人讨要血衣卫,那?神情轻松的,仿佛在讨要一件胭脂水粉似的,把自诩荒唐暴政的圣人都气得笑了,这才让他速速做了一碗加料的八宝茶汤,欲要震慑薰侯。

这薰侯还真就面不改色地喝完了!

倒像是把咱天子给震慑住了!

王康乐的头埋得更低了。

容薰扬着?眼尾的一笔余波,“圣人若要妾坐,妾也是敢当的。”

殿内的气氛久久凝结。

随后,天子腰间的水苍玉佩环泠泠作响,容薰的唇边也抵了一块咸真酥。

“海州那?边新贡的特产,你也尝尝?”

容薰从善如流,就借着?谢钧的手?指,吃完了这一块香脆酥松,原本?浑身的桃火也逐渐减退,只剩下耳根的褪不干净,还有些许滚烫,就被谢钧漫不经心捏了捏,耳垂很是柔软,让他都想把那?颗心剖出来,是不是也如此柔嫩?

他的声音同样?是沉哑的,“你若想要那?夺朱骑,那?便给你就是了,往后,男人送过?来的东西,不要掉以?轻心。”

这荒淫昏君竟有几?分痛惜她的味道。

“妾不过?是一具血肉之?身,若能达成目的,送给他们玩了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