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痛快吗?需不需要我脱下这身羽裙,供你亵弄取乐呢?”

阿鸷有些惶然,连忙放开了她,手掌笨拙去擦拭她裙心的腥热水迹,“……不,不脏!”

他小心极了,只敢拽她袖子的一块小角花纹,明明是血肉模糊可怖可惧的脸庞,却像是小兽离开它的巢穴那样不安,“你,别,别生气,我不撞你了。”他将手指探入自己的胸口血洞,试图用?疼痛唤醒他的理智。

王康乐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那头黑铜猛兽化身修罗杀神,仿佛能?通天彻地,一身杀气席卷而去,怎么才这么一会,就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狼犬儿?

这是驯兽现场吗?

她似乎知道他的痛处,咬住他的破绽,“听说你们异族,男女?情事混乱,母女?都可以共事一夫,依你这样冲劲上来就不管不顾的程度,若是日后我儿出生,莫不是也要学这传统?”

刚才为?了神志清醒,保护贞操,阿鸷的舌头被?他自己咬了半段,疼得模糊,声带又?嘶哑,越急就越说不出来,“不灰,不灰的!”

机会!就是现在!

倏忽,一片瓷碎极快划过他的视线,冷芒闪烁,距离他的眼球只有分寸。

阿鸷呼吸顿停。

容薰一边按住他粗壮滚烫的后颈,一边用?瓷片挟着那只暗金色的左瞳,朝着场中扬声,“大祭司,你还不束手就擒吗?”

前世?替嫁事情暴露,这大祭司不去寻那温拾月的晦气,反而把她这个绑着送上婚车的祭了军旗,来了一手杀鸡儆猴。

而今日?

这天罗地网,等着就是你!

既然敢入这车马乱局中,大祭司啊,你是否也该尝尝被?我祭天的滋味了?

“还是,你们是要眼睁睁看着,你们漠北王庭的王尊,成?为?一个残废瞎子吗?”容薰诛心不已,还随手散播了一则谣言,“也是呢,就算叱奴至罗氏,只剩下这最后一个王族又?如何?呢?那拓跋阿伏氏,都是个生母不明的杂种,你们异族想?来也不注重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