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一条湿淋淋的玉腿,莺声娇软,“萧白堕,我可?也在呢,你不会喊人的吗?”

谢宝月?这刁蛮公主只会狐假虎威,扒掉那身虎皮,在萧白堕的眼里连屁都不是。

她以为她仗着圣人姐夫的势就?能欺压他??殊不知是他?兰陵豪族供养这天下至尊,这金梁离了他?们萧家,只会死得更快!正是因?为明白这个?道理,萧白堕在圣人姐夫面?前一向都是潇洒任性的,因?此他?目不斜视,又把谢宝月气得摔了玉枕。

“……你!你不敬我!你大逆不道!父皇!快!快仗责他?啊!气死我了!”

萧白堕那张嘴除了在容薰面?前吃过瘪,寻常对?仗可?从来没输过,就?算是他?那嘴炮话痨的爹,也得在他?面?前败下阵来,因?而他?很毒舌道,“谢宝月,你以为你爬我姐夫的床,你就?能山鸡变凤凰了?可?怜真正的十三公主,被你这小爬虫穿走?一身凤凰衣,现?在连叫父皇都不敢了!”

“你……你!”

谢宝月被气得直哭。

谢钧安抚着小娇娇公主,女人对?他?来说?应有尽有,萧族可?是他?惹不起的,但他?对?这个?游手好闲还爱惹事的小舅子同样没好气。

“你有屁个?火急!还不是你家那婆娘搞风搞雨的!臭小子,你能不能把人管管?关州海司她还没闹够呢?这都快骑到寡人头上了!”

萧白堕叹息,“姐夫,我想管来着,可?那不是,我夫纲不振么,您就?别?笑我了,把武德司借我一用,先帮我铲除一下奸夫吧!”

谢钧:“?”

这小子吃个?飞醋还吃到他?这里了?

谢钧更没好气了,“公器私用也没到你这种份上的!快滚!”

他?才经?历一场心魂未定?的刺杀,哪有空理会这等狗屁倒灶的小事!

萧白堕没动,幽幽道,“姐夫,我刚在外?面?都听见?了,你不是想动叱奴族吗?不如把刀给我吧,我来做您的棋子,何必脏了您的手呢。”

谢钧还真给他?惊住了!

他?披了衣袍下床,才见?这喜好玩乐的小舅子破天荒换了一身凛凛寒光的素衣,在射神国,红衣为嫁,黑衣送葬,而白衣则是侠武之服,无论贵族平民都可?穿戴,当?然贵族自诩高傲贵宾,鲜少会服白衣。

“……怎么了这是?谁又刺激你了?”

这小舅子可?是个?滑头精,往日最不喜欢蹚浑水了,能躲就?躲,今日怎么非要往里头跳?

福纯宫还残留着方才血战留下的一丝腥味,萧白堕舔了舔薄唇,“您就?当?我这红颜脱衣剑,该饮血了成不成?”

谢钧哈哈一笑,“你小子这剑名还真是,你这辈子都离不开女的是吧?王康乐,你看,真是个?□□的小子,比寡人还要狂呢!”

王康乐赔着笑,“要不怎么说?是一家人呢。”

谢钧更是舒心畅意,“没错,这才是寡人的家人!”他?给萧白堕抛去一道令牌,“行!臭小子拿去!你随便玩吧!”

因?为最近受用了假公主谢宝月,谢钧难免被朝臣攻击,就?连他?的萧皇后萧春醪都因?此跟他?冷脸生分,竟敢说?他?为君父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