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喜不自胜,本想收的,可是她们嘴里动不动就冒出一句大不敬的话,连圣人的名?讳都敢直呼,还说?什么最窝囊的亡国之君,把?她吓得半死,连忙把?这?些女客人赶走了。幸好她的摇钱树脑子虽然不太正常,但还是有几分对皇权的忌讳,不至于说?出这?种连累她的话!

月上中天时,老鸨忍着激动,拍卖起了许灵薇的梳笼价。

许灵薇今夜的确是特?意打扮,雾蒙蒙的白纱裙里,胸前偏偏裹了一道红绸带,若隐若现的香艳让男人发疯痴狂。

她往台下一扫,前世的前夫萧白堕赫然在场,还是最前的排位,那华美昂贵的黑貂领攒簇一两枝水墨梅花,那鸟笼花架的光影在他眉间?转动,破天荒有了几分意懒情疏的落寞。

她不禁微微勾唇,男人就是天生贱的,失去后才对她追悔莫及!

为了那个未出生的可怜孩儿,她这?一次会惩罚他,绝不会让他轻易得手!

“主子?主子!”

随从的叫声惊醒了心?不在焉的萧世子。

“……嗯?”

“该您出价了!现在许四姑娘三千八百金!”

萧白堕嗯了一声,“九千金。”

周围的人群都寂静一瞬,兰陵萧氏是王侯世代,泼天富贵,是仅次于第一皇权的世家大族,他们拿什么跟他争?

当世子爷在绿苏河一掷千金救风尘的时候,波神院也飘起了熟悉的迷香。

容薰刚转过?身,就迎上一双金绿色的幽幽狼眸。

嗯?

这?小?奴隶还特?地?梳洗了一番,那卷曲黑发又是湿漉漉的,用一条条小?红绳子绑着,那一节节突起的发包,倒像是鼓囊囊的蝎子肚儿,不但弄得香喷喷的,还穿上了那一身风骚得快要撑爆胸膛的红衣,袍角的铃铛被特?意做哑,在夜里晃动也不会发出声响。

“郎君,你怎么来了?”容薰装作?被迷香晕倒的模样,很自然把?他当成萧白堕,柔声道,“我?还以为您今夜不会回来。”

此时,蛰伏在屋顶偷听的战士们暗暗唾骂那花心?世子。

他当然不会回来,他在绿苏河争头牌初夜,快活着呢!

可怜的是我?们的小?王上,白天干着倒夜壶任人打骂的脏活儿,晚上还要做鸭王安抚这?深闺寂寞妇人!实在是太委屈了!

系统一个激灵,不是,怎么还有人大半夜当送奶工的啊?

阿鸷被当成了替身。

塞外草原的小?狼还不懂替身文学的杀伤力,可是,第一次,他心?底里头隐约泛起不舒服,但当容薰又摸上来,那熟悉又温柔的劲儿,又教他脸红滴血,把?她的手捉着挪开,瓮声瓮气,“……没,没给金叶子,不,不许摸,我?。”

他只?是单纯来陪她的!

不是来做鸭的!

“郎君,这?些时日,你对我?忽冷忽热,真叫我?害怕,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容薰怎么会听话呢,哪怕双手被拿着,依然可以低头用脸去蹭阿鸷的暗红双鹰,嗓音委屈极了,“不给吃也就罢了,连摸摸都不肯,你是要我?生生饿死么!”

阿鸷:“……”

我叫你不摸你听了吗?

阿鸷最近才被大祭司捡回去,熬夜苦学叱奴王族的规矩体统。

大祭司还特?意说?了,这?胸前双鹰,连接着胆魄,是他们王族男人的禁地,它将来还会戴上象征王族权柄的叱奴权戒,它天生权威凶猛,怎么可以沦落到女人的手中,任由她吃咬把?玩呢?

见他抗拒不从,她又低低哭起来,阿鸷怕她惊动屋外的武力亲随,到时候暴露了他的战士怎么办?

阿鸷很羞愧,都怪他做鸭做出了点感?情,头脑一热就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