嵋,封山不出,定管好门下小妖,不犯人间。”
“此甲乃是我白面猿一族祖上传下的妖神诀残术,共九块,可惜白面猿一族只得九分之一。老朽知前辈要我这妖神诀亦无用,但此乃老朽手中最好的术法,还望前辈不要嫌弃。”
白援山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小辈,咬牙道:“小十三乃是老朽的重孙,老朽请峨眉金顶的仙人帮忙算过一卦,他身负劫数,须入世渡劫,否则定当魂飞魄散。老朽厚颜求前辈一事,望前辈照拂十三一二,老朽愿奉上山间灵酒一壶以报仙恩。 ”
说罢,他就从腰间解下一枚平平无奇的葫芦来,放到了孟封娘面前。
孟封娘定睛一看,那哪是一壶酒,明明是一‘湖’酒。这葫芦上有天生地养的须弥芥子阵,怕是能装下满满一个洞庭湖的水,此刻里面却装满了灵猴酒。
这份礼可不轻。
孟封娘本就好酒,却不嗜酒,她拔开葫芦塞子闻了一口酒香,满脸陶醉,但想着眼下还有正事,就没尝那美酒,而是拿起了被白援山从牙缝中抠出来的那枚甲片,突然间灵台威震,地书中浮现出一整套完完整整的术法。
赫然正是妖神诀!
更让孟封娘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她只是一个恍神间,竟感觉那妖神诀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她五指虚抓,一道庚金之雷便凝聚在掌心中。
白援山看得瞪大了眼,失声道:“这是妖神决中的妖神雷法,又名妖神裁决……前辈竟然是妖!”
孟封娘也跟着愣住,片刻后,她缓缓摇头,“我不是妖。”
“可前辈若不是妖,为何能修炼成我妖族功法?人妖殊途,根本不可能同修一法。”白援山很明显不信孟封娘的话。
孟封娘想了想,她真不是妖,但好似也不是人,她是天生的的封魔真灵,体内经络皆是由自己的心念幻化出来,修成妖神诀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见孟封娘不愿多谈,白援山心中越发笃定孟封娘是妖族大能,他拳头捏紧,睚眦俱裂,一双金眸中满是憾恨,“前辈既有通天之能,为何不帮我妖族一把!人族已经窃取了我妖族万千机缘,那封门山更是无耻至极,封道子虽实力强绝,但他妄图以一己之力封印我妖族气运,不惜拔剑斩下天道一角,如今他重伤垂死,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莫非我妖族就活该龟缩一隅,世世代代生活在丛林阴影中?人世间何其繁华,我妖族为何不能入这大世,与人族放手一争?他封门山就是算准了我妖族圣人被罚天外天,无力入世,妖神失踪万载,妖界如同一盘散沙,若我妖族圣人尚在,妖神尚在,他封道子不过黄口小儿,一掌便能灭他真灵!”
若是这仇恨能论斤两称的话,妖族对人族的恨可比千斤重多了,尤其是对封妖魔异族唯独庇佑人族的封门山封道子恨入骨血。
孟封娘从白援山口中听到了封道子的名字,心中波澜乍起,却又转瞬消失不见,她定了定神,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白援山,问,“你同我说这些,真当我是妖族之人?”
“你可知,你口中的妖界圣人,便是被封道子一剑破去真身,不得不远遁三十三重天。”
“你可知,你口中的妖神重九,如今尚被困在封门山剑池之中,日日受万箭穿心之苦,取下重九身上淌下的妖神血,以之炼器,便可炼出封镇妖族最强绝的法器。”
“昔日风华绝代强绝一世的的妖神重九,如今修为已经掉下金丹,不过筑基,最多百年时间,他体内的神血将被取尽,届时以他肉身炼器,封门山便可炼出可降服天下妖物的锁妖塔!”
白援山心神惧震,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失魂落魄,喃喃自语。
“难怪,难怪……难怪封门山弟子随手一把法器,都对我妖族有血脉镇压之力。竟是如此缘由……他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