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阿曜也顺理成章被抱走了。
夏天衣服单薄,那处又被奶水润湿,几乎是透明的贴着身体。
男人的目光明明非常体贴的落在她的脸上,女人却敏锐察觉到一种隐晦克制的危险。
微微侧过身体,想要用肩膀挡住他看过来的目光,却不知,这是一件多此一举的事情。因为侧着的角度,令那处盈雪越发坚挺,夺人眼球。
男人还站在她面前,神色沉静,即使她没有偏过头去看,也知道他正低眸静静看着她,目光灼灼。
唐宛忽觉坐立难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涌一种莫名的焦躁与不耐,于此同时还有些许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落寞寂寥。
李彻的目光叫她不安,他在她面前,和在别人面前仿佛是两个人,这给她一种怪异的割裂与不真实感。
自她醒来后,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
有时她与青拂正说着话,气氛轻松,可男人一进来,青拂立马就淡了表情,身体也微微紧绷起来,不同于对主人的敬畏,而是心底对于掌握自己生死的帝王的惧怕。
虽她克制的很好,肢体语言到底无法隐藏。
男人并没有介怀的意思,在一旁坐着自己的事情,偶尔看她一眼,可对话到底没办法再进行下去。
便是阿菡,那样活泼的性子,在看到男人的时候,竟也奇异的安静下来。
对于李彻,她很少会有小命不保的情绪,却也不是没有。
到底是伴君如伴虎,前有晋阳,后有晋察,谢峰,现在又换成了站在权力顶峰上的男子,她想,在面对这方面的心境上,她勉强也能算得上其中的翘楚。
在她面前,除了在床上,她几乎没有见过他在自己面前失控的时候,总是一副对她容忍度很高的样子。
可越是这样,越是感觉自己被一团虚无的真实感包围着。
在她还怀着阿曜阿菡的时候,也因此,她无缘无故的发着小脾气,偶尔做一些对他来说有些过分却又无伤大雅的事情,除了在试探着男人的底线,同时又何尝不是在向他索求那所谓的安全感。
对当时的她来说,肚子里怀着的不知是谁的种。
奴仆环身,锦衣玉食,确实是十分悠闲畅意的日子。
可也没办法叫她忽视,举目无亲的境地,无法自主的生活,以及那岌岌可危的温情。
不能因为条件优越,就否认这是一种掌心向上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她很不喜欢这样的感受。
掌心向上的日子里,而她也的的确确是付出了生育价值,女人生来便平等被赋予的价值。因他一念之间,一句话,她便只能生下来。从此她的身体,她的情绪,她的思想,全部束缚在这座名为皇宫的金色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