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宛硬着头皮走了一个时辰,发现这地方她来过,身旁竹子也有她刻下的痕迹。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在雪地里走直线,结果走成了一个圆,竟回到了原点。
她试着改变方向,反正她也记不住,便随着心意胡乱的走。
又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便停下来去看竹子上的刻痕,无一例外上面都有两道刻痕。
唐宛这才觉得不对劲起来。
她走出来一身汗,叫林间的阴风一吹,身子忽然打了个冷颤。
凭白就想起上次来,她同样也绕了许久,还是他带路方才出得竹林。
莫不是晋察在这里设了什么法阵不成。怎的只有他走的出,别人却是出不得了。
这下唐宛却是不敢乱走了。她的腿都要走断了。想要往原路返回,偏偏一直在原路打转,竟连这个圈子都出不得了。
偏这地方邪门得很,她走的恁久,这样大的林子偏偏一个人都没碰见。
这样想着,远远瞧见一绿衫女子朝她走来,周身雾气迷蒙,步履轻飘。
要说这也是怪事。她走了两个多时辰,现在也就是下午两三点,这个时辰,头顶上的太阳这样烈,竟也会起雾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