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经离世三年整,温慧也?足有三年,不必再雷打不动给?婆母早晚请安,还要?忍受婆母的挑剔、苛责了?。
不再受婆母掣肘的日?子,和她成?婚二十多年来盼望的一样舒服自在。
可今日?、此时,她竟在想念婆母,竟在期望,婆母还在。
“虽然明?达是和离归家,不比初婚,可她终究是国公之女,又只在花信之年,何以只能嫁做续弦了??”温慧试图说动丈夫,“做续弦也?还罢,可那柴敏原配留下的两个孩子都?是儿子,长?子五岁,已经记事,明?达过去,若再有子,岂非只能排在那两个孩子后面”
“这都?是小节。”
安国公打断她,笑道:“夫人不必忧心:明?达是下嫁,柴家岂敢对她不好!那两个孩子,若懂事,自会尊奉明?达为亲母一般;便不懂事,柴家也?会教导他?们懂事的。他?们又有祖父祖母,更不会让明?达操心。连柴敏房里的丫头姬妾,柴家都?说会全数放出去。还有什么不好?”
温慧眉心直跳。
她忍气攥紧手帕,笑问:“看来,老?爷是已和柴家说定了?婚事,不过来知会我一句?”
“夫人还有不满,尽可直说,何必这般。”安国公收了?笑意,“还是夫人能叫明?达嫁给?从阳?”
“从阳?”温慧气得发?懵,“老?爷,温家才遭抄家革爵,我哥哥还在狱里等着秋后绞刑……从阳哪有心思娶妻!何况嫁了?妹妹,闹得翻脸成?仇,又嫁姐姐,明?达岂不成?了?她妹妹的‘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