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回去。”陈大娘吩咐。
院里只剩下王善爹娘,王善娘把手里抱着的母鸡递过来:“给麦穗补身子。”
陈大娘看王善爹,肩胛骨隔着衣裳突出来,颧骨又尖又高眼窝深陷。
王家原本有五只老母鸡,杀了一只卖了两只,再给自己一只日子也不用过了。
推回去:“给阿善爹补身子,赶着夏收看能不能把人补回来。”
王善娘就哭了。
夜里陈大娘回到屋里,陈长庚正在油灯下写字。
陈长庚抬起头平心静气:“娘,县里太远我不想去。”
所以,娘,你可以不用那么累、那么辛苦。
陈大娘走到炕边沉沉坐下,仿佛所有疲累放下来,伸出胳膊摸摸儿子后脑勺滑到脖子后:“你还小,等明年再大点娘送你去。”
陈大娘端着灯到麦穗屋里,发现小丫头正在一抽一抽低声哭,看见她来哭出声:“娘,是不是要花很多钱,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回家?”
傻丫头,陈大娘哭笑不得,把灯放在桌上扯出手帕给麦穗擦泪:“傻孩子,再多钱也没人重要。还是说你没把我当娘,没把这儿当家?”
“当的!当的!”麦穗又哭又笑,过了一会儿又低声:“我虽然疼的犯糊涂,但是我听到了……”
被泪水刷过的眼睛明亮闪烁,看着陈大娘:“本来五百钱也能治,娘嫌会留下毛病才请大夫破皮开肉……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