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禁止发生雇佣之外的关系!”

张管家忍无可忍地瞪她一眼,叶蓁蓁尴尬地转移视线,看着院子里的松树。

“这树真好啊。”

“很漂亮吧!那是日本黑松,特别娇贵。”那花匠走过来,手里还拿着那把大剪刀,和刚才冷淡的样子很不同,介绍的话豆子一样往外倒。

“停,玛格!”张管家喊了一声,花匠玛格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回去工作了。

叶蓁蓁朝她笑。

在保安处录入门禁,厚重的木门移开,房子里是另一番景象。

客厅很大,然而必要家具之外的杂物几乎没有,朝南的落地窗可观庭院景色,熙熙攘攘的花草隔在玻璃和半开的纱帘之外,更衬得房子里空旷冷清。

也许是主人眼盲的缘故。

“至于二少爷……他是个好人。只要你能做到保持安静,别墅里的所有陈设不许移开原位,还有,三楼最深处的房间禁止进入。”

“最重要的是,不要对二少爷撒谎。”

最后一句的强调似乎有点多余,谁家雇主喜欢员工撒谎?

反正听起来不难,叶蓁蓁一一记下,觉得最难搞的还是那个张管家一再叮嘱的危险人物。

张管家对叶蓁蓁总体是满意的,这女孩看着机灵,总能稳定地干一段时间。

一时间两人各自都觉得入职顺利,未来可期。

往往这样的时候,最是事与愿违。

张管家在房门外拉着叶蓁蓁介绍了两句,隔着紧闭的门,叶蓁蓁听见里面低沉的声音:“知道了。”

那声音里含着无尽的厌倦。

本来到此为止,叶蓁蓁应该去收拾行李准备入职,但是张管家接到电话匆匆走了。

叶蓁蓁转身的时候,嗅见了尖锐的铁锈气息。

她去看张管家离开的方向,已经走远了,她拍了拍门。

“二少爷,你还好吗?”

没有回应。

犹豫了一下,她开门进去。

窗帘紧闭,隔绝了外界光线,整个房间陷在黑暗里。

一抹慌乱到模糊的瘦小影子,不由分说地扎进他的牢笼里。

叶蓁蓁只看到了那只手。

他右手还握着沾血的刻刀,左手的鲜血如注,形状模糊的木雕还握在手里。

好在不是她想的那样。她深深呼气,空白的大脑里只有叶连宛被白布盖上时从担架上垂落的手,凝结变色的血成了巨大的网,泼向她。

她按下自己的慌乱,尽量控制着颤抖的手。

万幸,她带了应急的药品。

“叫张肃来。”

那阴郁的男人声音是极为冷漠。他不要她包扎,避开她的动作。

“张管家出去了,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言下之意是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周颂雪不喜欢和陌生人离得太近,别开脸,冷冷下了逐客令:“我说,叫他回来。”

窗帘拉着,房间幽暗。

叶蓁蓁一瞬间觉得那张蒙在阴影里浓墨勾勒出深邃阴郁的脸,似乎在哪见过,没来得及多想,她打开药箱,半蹲在地上翻找。

“抱歉。”

周颂雪不知道有什么好抱歉,直到她抓住自己的手,“我包扎后就走,很快的。”

他皱眉,只能感觉温热的鼻息落在很近的地方,她专注地凑近他的伤口,体温似乎是烫的,他的手心也被奇异的灼烧感刺痛。

空气里多了一种很淡的香水味道,是辛甜微苦的药草香调,他并不反感。

棉签蘸了酒精清理伤口,然后是止血药和纱布,柔软的纱布一圈圈缠上去。

叶蓁蓁握着他的手,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