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

她对周平棠这贱人恨意昭昭,全世界都知道。

于是周颂雪也不觉得生气。

他少时在老太太家里长大,没少见识她对待周平棠的战斗力,光是扫把和狗血都不够她用,有一回周平棠登门,要“请阮云回去处理事务,主持大局”,被她牵着的两条恶犬咬掉了裤子。

周颂雪只是有点恍惚,她的病症太重,重得把曾经护在身后的孙子,当作了最憎恶的仇人。

血缘这种东西,真是捉弄人。

阮苓芳一把将叶蓁蓁扯过,眼睛在她身上过了一圈,扫描似的确认自己的宝贝女儿完好无损,转头剜了周颂雪一眼。

她对周颂雪没有什么好脸色,“我早跟你说了,那小子油滑得很,根本不能相信,你耳朵是堵住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