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刻意不在意某些微小的,界限边缘的感情,她也该知道底线。

周颂雪在珠宝店挑选的时候,说:“你试试这个。”

她说,“我只是个保姆,试戴这样的贵重物品,收礼物的人要介意的。”

周颂雪脸色不变,只是凝在她的方向的视线没有及时收回,几秒钟的空档,叶蓁蓁收到了司机的短信,说事情处理好了,车子停在楼下等。

周颂雪结了帐,没那东西径直往外走,叶蓁蓁急忙接过柜员递过来的礼盒,袋子都没顾得上拿,小跑两步跟上去。周颂雪也觉得生气似的,没有要她牵着,她微微低头,扶在他手边,轻声提醒他台阶。

夜晚漫长。

上车之后的气氛明显不像之前那样和谐,叶蓁蓁把盒子攥在手里,像是拿着个烫手山芋似的,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周颂雪闭目假寐,等终于到了周家别墅,他才慢悠悠下车,叶蓁蓁把盒子揣进口袋,小步跟上。

夜深了。

长廊下站着的人影还像个柱子似的杵在那里,周颂雪半小时前在床头柜碰到了一个小礼盒,是他给叶蓁蓁买的那条项链,他不觉得她有什么拒绝项链的理由,只是条项链。

但她拒绝得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