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里,轻轻地吻着连笙的脖颈:“我说甜言蜜语向来都很笨拙,可笙笙,永远都不要怀疑你在我心中的位置。”
连笙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把快要吐出来的话咽下去,她不打算旧事重提。
后来,连笙才觉得这个晚上,江策说过的话似是一场梦,往后的日子里,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连笙渐渐也明白,江策不难懂,他与正常的人一样有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作为江家的长子,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他不甘心。江策的想法,她能理解,假若她站在他的位置,她许是会做出更绝的事来。
说起来小江不用站在这样的位置上,应该是件幸运的事情。
自这日开始,江策陆陆续续给连笙买了很多昂贵而难得的珠宝。连笙不懂这些,只是觉得好看,她就在家里玩玩,然后锁进银行保险柜,从不敢带出门去。
她心里明白,他在给自己铺后路。
近来江询倒是没有再出来作祟,许是身体不好的缘故。没有他的出现,连笙的心里包袱也慢慢丢掉了一些,度过了一段愉悦的时光。不过因为连绵不断的春雨,学校里有一大批学生感冒了,而连笙不幸被传染,还咳嗽得厉害,刚开始并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咳得严重了,气都喘不过来,为此,连笙只好请了一周的假。
连笙恹恹地趴在沙发上,江策摸摸她的脑袋,试了试体温:“烧是退了,头还疼不疼?”
连笙又咳了几声,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江策替她把药拿出来,递了水给她:“老这么咳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昨晚咳了一宿……要不去医院里打一针。”
连笙从他手里接过药,就着温水吞下,继续摇了摇头。
“小江都笑话你了,打针一点都不疼的。”江策叹了口气,“要不,我把医生叫到家里来。”
连笙从沙发上站起来飞快地回了房间,似乎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她隐约听到江策跟小江说:“你看你姐姐,倔得跟驴似的。”
“她怕打针嘛。”小江嘻嘻地笑,“哥哥你拿糖哄她好了。”
“她哪儿有你好哄。”
连笙睡到半夜被自己的咳嗽声吵醒,生怕把江策吵醒,竭力压抑住喉咙的不适,慢慢地起床出去了。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啜着水,看电视。午夜剧场没有太好看的电视剧,倒是有不少重播的综艺节目。她极少看这些娱乐性的东西,如今倒是看的忍俊不禁,又大声咳起来。不知何时,身后传来江策幽幽的声音:“怎么不睡觉?”
连笙吓了一跳,转身就见到江策依在卧室门口,柔柔地望着她。电视的荧光打在他的脸上,有一层朦胧的诱惑,江策慢慢走过来,在她的旁边坐下,很是担心:“咳得还是那么厉害,我去给你熬点草药。”
“不用……”
“明天一早我带你去医院,打一针估计就好了。”
江策回头去厨房里做了一碗清单的素面,还给她熬了一碗药:“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再喝药。”
连笙端着面碗,突然说了一句:“有时候我觉得你像我爸爸,我依稀记得我爸爸很会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