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笙出来,下意识地怔了怔:“连笙……”
“医院!”连笙见江策愣着不动,“快,我要去医院!”
江策忙接过她怀里的小江跟她匆匆跑往附近的医院。医生接过小江,摸了摸他的额头,眉头紧皱起来:“怎么烧这么厉害,你这家长怎么当的,现在才送过来,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连笙一听,人就愣了。江策见她神色不好,就让她出去等。连笙摇了摇头,小江见不到她会怕。小江还有许多检查要做,江策一路陪着,连笙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江策安慰性地拍了拍她:“只要退烧了就好了,别怕。”
抽血,检查,挂水,一直折腾到半夜,小江的温度才降了一些,连笙终于松了一口气。小江住了院,连笙就在病房里陪着,从早上起到现在她一口饭都没吃,却也不觉得饿。她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小江,脑海里有着许许多多的想法。
“连笙,吃点粥吧。”江策从外边带了粥回来,发现他买的晚餐还都在床旁放着,除了小江吃了一点,连笙那份几乎没有动过。
“我吃不下。”
江策在她的身边坐下:“不能因为难过就不吃东西。”
“你说得对,我曾经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连笙自嘲地笑了一笑,“旦夕祸福只一朝,不过二十个小时,我什么都失去了,甚至我还没有从现实中走出来,唯有在黑夜中幻想那些不再可能的事。”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那不重要。”
“你不能扯上我,我从未承认过他。”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江策保持缄默,突然用力掰住她的肩膀,疯狂地将自己的唇印上去。连笙想要挣扎,江策的吻却越来越烈,她尝得到他的痛苦的,挣扎的,绝望。他是个冷清的人,此刻却是汹涌地流泻着自己的感情,疯狂地咬着她的唇,不让她离开,含糊地喃喃:“不可以这样对我,连笙!”
“唔……”她的双手按在他的胸前,没有推开。
后来,江策终于离开唇,却是野蛮地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他喘着粗气,“我们不应该这样。”
连笙渐渐放弃抵抗,任由他抱着她。
其实她什么都明白,只是迁怒。
她知道这样不公平,可谁又对她公平了呢?
过了两日,小江的烧彻底退了,连笙才带他办了退院手续。大病初愈后的小江,不如先前活跃,并不怎么说话。他喜欢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呆呆地坐着,连笙问他什么,他都只是摇摇头,眼睛并无什么神采,只有夜晚偶尔做噩梦哭起来才会说一些胡话。
“小江,不哭了,不哭了,姐姐在这里,乖啊……”连笙把他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他。
“他们抓了妈妈和我……”
“是谁?”
小江又哭起来,连笙晓得是自己吓到了,不敢再问,拍着他的背,继续哄着他。许久他不哭了,连笙才道:“是那个人吗,江叔叔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
小江的身体瑟瑟发抖,连笙知道他在害怕,紧紧地抱住他:“别怕,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