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的嗓内为何越发痒了起来,他又上下滚动了番喉结。

在一个或短暂或漫长的瞬间,某种隐蔽而压抑的、暗沉的恶念不被人察觉的迅速滋生,大海的波涛滚起,如烈油火烧。

恶鬼眼神幽暗,他握着电锯的手缓缓放了下来,尖锐的电锯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间无用的响着。

江落努力在脑内催眠自己,一想到池尤会被恶心到就觉得幸灾乐祸。

他的进攻毫不停歇,生涩而野蛮的攻城拔寨。江落没有忘记数着时间,他本以为就会在池尤没有反应过来前完成这一分钟的亲吻,但很快,恶鬼的手却揽上了他的腰,胸膛震动,闷笑从唇舌内溢出。

在江落看着神经病的眼神中,他稍稍退出,唇贴着唇,暧昧的气息来回流转,他低低地道:“这果然是个不无聊的方法。”

藕断而丝连,唇上被对方碰触得湿润,说话间,嘴唇时不时便能碰在一起,这样的感觉反倒比唇舌交缠要更为黏腻,令人呼吸急促,恶鬼有意无意,继续唇碰着唇地道:“病人为了活命,主动向杀人魔医生献吻,”他笑了,声音像是贴着地面的低,“江同学,我很喜欢。”

说完,他猛得将黑发青年拥入怀中,用更加野蛮的姿态反客为主地吻了回去。

这一个吻和刚刚那一个完全不同,江落猝不及防之下,被恶鬼强势的态度索取得一退再退。江落头顶突突,被吮得舌根生疼,恶鬼不是人类,舌头能探到格外深的位置。他眼中烧火地瞪着他,不甘落后地进攻回去。

舌尖在进行着一场凶险的战斗,反抗,冲刺,撕咬,进攻……两方谁也不愿意退后一步,交战越发激烈。血腥味在唇齿间越来越浓重,江落的后颈被池尤的手掌压着,他就反手拉着池尤的衣领,强行让恶鬼低着头弯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