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等李招弟把话说完,杜红缨就跳下炕趿拉上鞋冲出屋子骂上了。

杜红缨把袖子一撸,叉腰激.情开喷,“这钱就是个照妖镜,这才一上午,就让你这妖魔鬼怪显形了?夏光宗他是家里的长子,家里的农活不用他干?晚棠不下地但干家务活儿,自打你怀上之后,地不用你下,家务也不用你干,整天就是那点儿扫扫院子拌拌鸡食儿的活儿,要说这家里谁是闲人?”

“起先心里有算计的是你,现在搬石头砸到脚的还是你,你咋这么精呢?你要是再在家里穷折腾,我告诉你,大房别再掺和这生意了!谁家做生意的不得把利润给捂住,就你长了个嘴,叭叭往外说,要是让我知道这利润的事儿被你那张破嘴叭叭出去了,你就滚回你老李家去!老夏家不要你这样的碎嘴搅家精!”

杜红缨痛痛快快地喷完人,自个儿神清气爽地回屋去了,留下李招弟和夏光宗脸色难看地站在院子里。

要说李招弟也是倒霉,她就是同男人抱怨一下,还带出一些早上想带自家兄弟做买卖却被夏晚棠给拒绝了的气来,结果嘴上没个把门的,差点把这糖霜生意的利润给抖搂出来。

这年头,隔壁就是人家,房子的隔音效果也不怎么样,如果真被她抖搂出去了,老夏家出门难免要被戳脊梁骨,毕竟一斤糖霜八文钱的利润实在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