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入了一家门,那便是一家人,哪有说两家话的道理?我有自己的买卖做,还用得着你保我衣食无忧?你若是真待我好,就安心准备科考去,考中之后也让我尝尝当官太太的滋味。若是考不中,你也无须介怀,帮我算算账也挺好,总归我们的日子不会难过。”

李淳奕的心头热乎乎的,感动得眼眶几欲发红,被他生生忍了下去。

夏晚棠叮嘱他,“你可记得,我托人千里迢迢给你买来的这饮片,日日都要用。若是实在懒得一日分三次饮,就把这三种饮片混在一起一锅炖了,自然也可,但效果终归是不如分开饮用的好。”

李淳奕点头,“我都记下了。”哪怕我心中早已没多少希望,也定不会辜负晚娘一番心意。

他又留下来同夏晚棠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天将黑,夏晚棠便催着李淳奕回李家庄去了。

李淳奕兜着一兜药茶饮片进门,进柴房里好生一通翻找,翻出一个粗陶茶壶来,用凉水洗净,将药茶饮片放入其中,倒了大半壶的凉水进去,然后将一壶药茶放到灶火上烧煮。

不多时,略带着茶香的药味儿就从灶间飘了出来。

谢闰梅下地回来,闻着满院子的药味,直接进了灶间,见是李淳奕在盯着灶火,问,“老四,你在干什么?是病了?怎么煮起药来了?”

“是晚娘给的药茶,从天.朝那边来了,都是一些生脉益气固本培元的东西,说是饮后对我的身体有益处,我拿回来试试。”

谢闰梅眼尖,瞅到李淳奕拿回来的那兜药,只是拿起包装来看看,就觉得价格定然不菲,她叮嘱李淳奕道:“既然是你媳妇儿给你的,那你就收回你屋里去,咱家人多,别给祸祸了。”

“对了,娘让你问的事儿,你问了没?你媳妇儿有没有什么偏好的?这屋子得赶紧拾掇了,不能人家嫁进来还破破烂烂的。”

李淳奕有些难以启齿,他觉得自己同谢闰梅说自个儿成亲之后就要跟着媳妇儿搬去县城住实在有些羞耻,还对父母有些愧疚,但他又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