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挤出一个笑脸,对他拱了拱手。
“殿下太客气了。”蒋星渊还过礼,亲手将衣裳抖开,脸上带着歉意,“圣上有令,咱们做奴才的,只能听命行事。不过,凡是奴才办得到的,绝对不会推诿。”
他对紧跟着贺兰缙云的老奴点点头,道:“奴才伺候殿下更衣,请老伯收拾些殿下常用的物品,交给我们带过去,另点两三个侍从,负责殿下在长乐宫的饮食起居。”
贺兰缙云知道他这是在为自己行方便之门,也肯领情,塞了把金叶子过去,道:“多谢。”
待到走进刚刚修缮完毕的长乐宫,目之所及全是富丽堂皇的景象,贺兰缙云不由睁大双眼。
这长乐宫是乐阳公主出嫁前的住所,本就豪奢靡丽,连院中的花坛都是整块的汉白玉雕砌而成,叠石造景,飞檐列栋,堪称美轮美奂,如今又在徐元景的命令下细细整饰了一番,更显金碧辉煌。
贺兰缙云暗暗鄙视狗皇帝的昏庸无能。
辽国咄咄逼人,大兴江河日下,他身为帝王,不思励精图治,收复失地,反而在这后宫醉生梦死,早晚将偌大的江山葬送在手里。
絮娘也是刚搬过来,二三十名宫人神色匆匆,往来穿梭,或是搬运细软,或是端茶送水,或是打扫庭院,难得的是个个都手脚麻利,态度恭顺。
“殿下住这边。”蒋星渊将贺兰缙云引至宽敞的偏殿,使他带来的侍从留下安顿,领着他继续往后走,熟悉四周环境,“那边是小厨房,厨娘手艺不错,既会做中原的菜肴点心,也会几样西夏吃食,殿下待会儿试试她做的正不正宗。”
贺兰缙云知道他虽然年纪轻,手里却握着实权,在徐元景面前也说得上话,既纳罕于他的殷勤,又起了结交之意,闻言捧场道:“有劳公公费心,我还真有些想念家乡的味道,公公既如此说,定要尝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投机,颇有相见恨晚之感。
这时,一位穿着淡青色衣裙的美人在宫女们的簇拥下,从正殿走出,朝蒋星渊招手,神情亲昵:“阿渊。”
“娘,”蒋星渊立时笑着迎上去,扶住她的手臂,“我把贺兰殿下接过来了。”
贺兰缙云的表情瞬间变得僵滞。
絮娘也有些不高兴,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殿下进殿喝杯茶吧。”蒋星渊一手揽着絮娘,另一手向贺兰缙云做了个有请的姿势,低声吩咐宫女,“把圣上新赐的明前龙井拿出来,再端几盒点心。”
絮娘快走几步,借着帘子挡住贺兰缙云的工夫,小声对蒋星渊抱怨:“阿渊,我昨晚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他……”
昨夜,她被两个男人折腾得浑身骨头像散了架,连沐浴都没力气,到最后还是蒋星渊帮忙,才把前后两个穴眼里的精水清洗干净。
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是依赖地搂着他的脖颈,把自己的遭遇详细说了一遍,其中不乏对贺兰缙云恶劣行为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