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往后如何,全看你的选择。在收复失地之前,我再也不会来看你了……”
“乐阳,你别走!”徐元景大惊失色,正欲飞扑上去,却从梦中惊醒。
“乐阳!乐阳!”他大叫着,声音穿过厚重的木门,传到窦迁和蒋星渊的耳朵里。
窦迁回头看了眼蒋星渊,暗叹这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好时机。
他将脊背弯得极低,高声道:“万岁爷可是魇着了?天儿还早,奴才们都在外头伺候呢!”
徐元景定了定神,开口唤窦迁进去。
窦迁周到地服侍着他,以帕子擦干他额角的汗水,小心翼翼道:“可是公主又给万岁爷托梦了?”
徐元景微微颔首,见蒋星渊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略有些诧异,问:“你怎么过来了?”
“奴才有天大的冤屈,斗胆求万岁爷做主。”蒋星渊照着商定好的说辞,吐字清晰地回答。
徐元景听蒋星渊说完前因后果,略有些不耐:“三弟院子里的事,朕不方便管,等他回来再说吧。再者,三弟妹身为正经王妃,无论有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发卖一两个没有上皇家玉牒的妾室,都不算什么大事。”
“老奴也是这么说的,还骂他不知死活,芝麻大小的事也敢求到万岁爷面前。”窦迁连忙赔笑,看着桌案上乐阳公主的小像,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可这孩子固执得很,非说要试一试才肯死心,还说……”
他斟了一杯热茶,捧到徐元景手边,压低声音道:“还说他娘温柔和气,乐善好施,和万岁爷赏给奴才的那尊白玉观音长得一模一样,不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会儿提画像,显得太刻意。
好在徐元景赏给他的宝物不止一件,白玉观音的五官也是照着乐阳公主的样子雕刻的。
“什么?”徐元景本就因过于真实的梦境而心神不宁,闻言立时大惊。
他转头看向蒋星渊:“你再说一遍,你娘长得像谁?”
蒋星渊老老实实答道:“奴才在老祖宗屋里瞧见那座观音时,吓了好大一跳,奴才的娘和观音菩萨竟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他以衣袖擦了擦眼泪,失魂落魄地道:“奴才的娘连蚂蚁都没踩死过半只,只因生得美貌了些,便招来数不尽的麻烦,都说好人有好报,老天怎么就不肯眷顾她一回呢……”
“你知不知道……”徐元景激动地站起身,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欺君是杀头的罪过?”
“奴才没有半句虚言。”蒋星渊眼眶里含着泪,做出副满头雾水的样子,好像对乐阳公主的存在毫不知情,“再说……奴才的娘像不像菩萨……很要紧么?奴才为何要在这种小事上撒谎?”
徐元景定定地看了蒋星渊一会儿,又看向窦迁。
窦迁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有透露任何秘密。
他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右手无意识地拿起一道奏折,翻开又阖上,重重掷在案上。
“传旨……”徐元景的嗓音有些嘶哑,接过窦迁递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才往下说,“召三王妃进宫!”
211|第二百零六回 嘲辞斗诡辩急如星火,彼道还彼身稳操胜券
顺利解决了心腹大患,祁氏刚睡两个安稳觉,便被一道圣旨召进宫中。
她不明所以,却不敢耽搁,严妆整饰一番,带着两个婢女步入明德殿,端庄行礼,道:“臣妇参见圣上。”
徐元景对徐元昌一向和气,连带着也从不以君臣之礼约束她们这些妻妾,每回不等她下跪便要赐座,这次却罕见地不做理会。
祁氏越发不解,螓首微微垂着,眼角余光看见绣着海水江崖纹样的龙袍下摆旁边,垂了件盘着蟒纹的花衣,明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