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小钟见向来冷静的蒋星渊变成这副模样,越发不敢放手,忍着剧痛死死拖住他的脚步,“干爹,您现在可不能出事,要是出了事,夫人那边的情形就更加不妙!”
还有句话,他不敢说蒋星渊又不是什么以一当百的练家子,就算再叫几个小太监撑场面,也打不过训练有素的王府护卫。
干爹的长处在于头脑,而非蛮力。
或许是因着气急攻心,他竟阵脚大乱,忘记了这一点。
蒋星渊停下脚步,面沉似水。
小钟说的不错,他这会儿贸贸然过去,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可他们并不清楚他在害怕什么他对人性的险恶有着深刻的了解,明白柔弱又美貌的絮娘,对正常男人有着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这吸引力足够让护卫们阳奉阴违,铤而走险。
万一絮娘没有被人牙子带走,而是沦为护卫们的禁脔……
更糟一点,她被他们转手卖到见不得人的去处……
蒋星渊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数十种场景,每一种场景里的絮娘都是一丝不挂,形容凄惨,有的还遭受残暴虐打,遍体鳞伤。
他捂住心口,呕出一滩鲜血。
都怪他没用。
“干爹!”小钟吓白了脸,声音里带出哭腔,“干爹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
“……我没事。”蒋星渊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胸中的滞涩之感略有好转,头脑也归于清明,“你提醒的对,我得想个别的办法。”
他步履不稳地朝皇宫的方向走了几步,吩咐道:“你带翠儿出去,找个稳妥的地方安置她,不要声张。”
蒋星渊一边走一边思考,渐渐镇定下来。
事已至此,只有拿出杀手锏。
一刻钟后,他畅通无阻地进入窦迁的内室,再度跪在老人面前。
“奴才遇到了过不去的难关,求老祖宗救命。”他像是回到了第一次求窦迁出手的夜晚,心里充斥着更甚于那次的绝望。
他哽咽着将絮娘落难的事言简意赅地述说一遍,不等窦迁开口拒绝,便道:“上回奴才过来的时候,看到老祖宗墙上的画像,心里大为震惊,惶恐之下,对老祖宗有所欺瞒,如今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你瞒了我什么?”窦迁本来并未把蒋星渊的央求放在心上,还觉得他一到与寡母有关的事就犯糊涂,这会儿却起了好奇之心,坐直身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