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残缺,便是回到宫里,也会成为皇室的耻辱,还有可能被奸人斩草除根。外祖父再三权衡,瞒下这个秘密,将我带到母妃的故乡精心教养,令我随母姓,起了个药草的名,叫‘文元’。”他悲凉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苦笑,“外祖母日夜思念母妃,哭瞎了眼睛,外祖父也病痛缠身,二老过世后,我在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挂念,便变卖了所有家产,带着一名老仆悄悄来到京兆,打算为母妃报仇雪恨。”
“那么,当年暗害贤妃娘娘的人,到底是德妃,还是淑妃呢?”蒋星渊小心地试探着秋文元,“两位娘娘俱已葬入皇陵,秋先生的血海深仇,又要落在什么人身上呢?”
“总脱不了她们两个,抑或二人联手,也未可知。”秋文元冷笑着,眸中浮现出某种令蒋星渊觉得熟悉的疯狂,“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死了也不要紧,母债子偿,天经地义。”
蒋星渊眼神微微闪烁,笑道:“如此甚好,我和先生一见如故,又与徐元昌不共戴天,或许可以助先生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