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开始给《数学纪年》审论文,她的整体功底也不够,但她心气儿高,人也努力,遇到不会的就去往死里学,这才多久,霍达猜想也被证明了。”

“短短一年时间,她就从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变成了让人仰望的学者,更难能可贵的是,别人一瓶水装了大半瓶的时候就不愿意再往里面装了,可她还愿意去学,愿意去眺望远方……其实,相比起数学这个研究出来之后能够造福全人类的学科,我其实更希望她先造福我们的国家。”

“这个愿望中有我的私心在作祟,但像她一样学习能力强的人太少了,我是做数理研究的,我支持她做应数,其实就是想让她为我们国家的发展贡献一分力气。一个纯粹的数学家很难对国家的发展做出贡献,但我相信,一个能够跨越很多领域做交叉研究的数学学者,她能推动时代的巨轮向前前进一大步。”

宋忠堂教授被陈润之老先生说得陷入沉默,片刻后,他摇头叹气道:“这太难了。”

“难?一点都不难。”

顶着宋忠堂教授诧异的目光,陈润之老先生笃定地说,“她所站立的平台决定了她需要面临的问题有多么困难,同样,她要是能够解决了摆在面前的问题,那便可以推动时代的巨轮。就拿眼下来说,她要是能用数学的方法帮地矿系解决问题,帮石油工业部抽采出石油来,这不就是推动时代的巨轮了吗?”

“虽然我知道这个希望有点渺茫,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做出一点成果来,推动我们国家的能源巨轮向前远航。”

宋忠堂教授在陈润之老先生的办公室里待了好久,最后他是带着笑回去的,因为陈润之老先生同她说了一句话。

“这个世界其实很不公平,真正到了拼天赋的时候,只有少数人才拥有上台的资格。我们国防科大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天赋这么好的苗子,我们谁都不要心疼,好好压榨压榨她,激发她的潜能。有她在,说不定我们可以期待一下下一个五年计划,十年计划。”

宋忠堂教授不得不承认,他比陈润之老先生会赚钱,做的项目也比陈润之老先生多,但在眼界与人才培养这一方面,他只是一个教师,而陈润之老先生却是一个教育家。

地矿系请苏娇杨来帮忙,确实拿出了足够多的诚意。

不仅给苏娇杨做了最高的补助,还将苏娇杨需要的资料全都送到了临时给苏娇杨腾出来的办公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