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给抹平了,他都不会太着急,因为他早就不差这么点钱了,他在意的是名誉与地位。

如果真被公开降级,孙主任的老脸都会丢光,苏娇杨愿意为他保全这个面子,孙主任心里自然是感激的。

苏娇杨给孙主任留了面子,孙主任自然不会无动于衷。

他已经将今天安排的活儿都做完了,如今同苏娇杨来了国重,便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先是将苏娇杨的要求与态度给传达了一遍,然后便督促手下的研究员去整理这些年的项目资料,一个项目挨着一个项目查过去,每一份文件都要仔细核查数遍,生怕一不留神就搞出问题来,到时候再被苏娇杨给揪住,那恐怕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除此之外,孙主任还在心里捋出一份名单来,就是苏娇杨要的责任名单。他有心给自己的老伙计们洗脱一下,可是想到苏娇杨这次就是拿着数学地质研究组开刀,一时间也不敢做任何的粉饰,万一瞒不住苏娇杨,那该怎么办?

以苏娇杨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怕是到时候他自己都难得独善其身,更别提帮其他人渡过危机了。

现在的他,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

而数学地质研究组所在的工作室中,恐慌情绪也渐渐蔓延开来。

‘苏娇杨要整顿数学地质研究组’的消息通过一根根电话线给传了出去,数学地质研究组的人就不用说了,‘人心惶惶’四个字将数学地质研究组的情况描绘得简直不能再贴切。

那些已经下班回家的研究员此刻都急急忙忙地赶回国重,想要近距离地打听刺探一下,苏娇杨究竟查到了哪些东西,和他们有没有牵扯。

那些压根没下班的研究员则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们自问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苏娇杨也不是那种平白无故就坑人的人,他们应当不会有事。

还有一些心里有愧的人已经开始联系下家了,他们知道自个儿做过什么事儿,如果真被苏娇杨查出来,那他们绝对没跑,不如尽快找好下家,哪怕真的出了事,也不至于一条后路都没有。

岳立忠就是这样的打算。

早些年的时候,岳立忠做地质项目还算认真,小错误没少犯,大错误一个都没有,发生的些小风小雨都被他自个儿给压了下来,哪怕他的本事压不住,还有老朋友孙主任帮他压,可他这次觉得,孙主任不会帮他压了。

一来是直觉,二来是猜测。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苏娇杨极有可能就是冲着他来的,要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他的猜测也告诉他,如果苏娇杨真拿他开刀,孙主任一定不会护他,就算孙主任有心护他,那也绝对护不住。

这不,岳立忠都已经躺下了,一接到电话,连忙蹬着个自行车跑去国重,气喘吁吁地爬上楼,冲到孙主任的办公室,压着嗓子问,“老孙,咱俩是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你给我一个实话,那苏娇杨是不是打算对我下手了?”

孙主任抬头看向岳立忠,“没有的事儿,你怎么这么问?”

岳立忠不信,他急赤白眼地说,“老孙,都这个节骨眼儿上了,你还不同我说实话吗?老哥哥,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同苏娇杨关系好,这消息也是你通知下来的,她那儿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肯定比我先听到消息,你给我个准信儿,苏娇杨是不是打算拿我动手?”

孙主任‘一脸疑惑’,“这都哪儿和哪儿啊,苏主任就是想要查一查我们数学地质研究组的账,查一查我们的文书资料,看看我们这五六年的成果够不够,合不合格,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再说了,这又不是只查我们研究组,其它研究组也都会查,只是今天撞见我了,她就同我说了一声,懒得去选,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