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昭,确认红昭的眼瞳依旧涣散模糊后,轻轻捉住他圈在自己脖间的手扯了下来。明知红昭大概不会留神注意他的口型,小羊奴依旧无声开口道:“主人,先睡吧。”
红昭好似忘记了小羊奴是个哑巴,他依旧不依不饶,偏要小羊奴回答他的问题:“你不喜欢我吗?”小羊奴不回答他,红昭有些委屈地垂下了眼睫,“你怎么能不喜欢我呢?”
红昭不高兴了,婚服太厚,他在床上折腾出了一身薄汗,偏生还要抱着小羊奴不松手。他像小孩子一样撅起嘴巴在小羊奴脸上湿哒哒胡乱亲了几下,小羊奴也不避不躲任由他亲了。只是红昭毕竟喝醉了,做事没有分寸,小羊奴在红昭伸手乱摸之时及时捉住了他的手。
小羊奴垂着眼望着红昭红扑扑的脸蛋:从前红昭喝醉了虽也折腾人,却并不会胡乱轻薄人。
红昭婚服上的几颗珍珠被他先前胡乱撕扯坏了,松松挂在衣裳上。小羊奴盯着看了一会儿,半晌低下头吻住了红昭。
红昭起初还要折腾,但他闻到了小羊奴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气,被亲得舒服了便软着身子躺了下去。小羊奴把手伸进他的衣衫里时,红昭轻轻动弹了一下撩起眼皮看见小羊奴的脸便又安生下去了。
红昭的身体柔软娇嫩,小羊奴摸过无数遍,却从来没有做出过不该做的事情。他垂下纤长浓密的眼睫,睫毛的阴影遮挡住了眼瞳,也遮住了他眼底的浓重压抑的乌云一般的情绪:他的主人比任何人都要任性,也比任何人都要清醒。江师安要赎他,他便毫不犹豫地抛下陪伴他近十年的奴隶头也不回地走了。蒋漱清要娶他,他也毫不犹豫地改嫁了。
小羊奴宽大温热的手掌在红昭柔软的皮肉上停留了一会儿,他像是思考了许多,又像是什么都没想,俄顷慢慢将手从红昭大红的衣衫中抽了出来。他扶着红昭的身子抬起眼,视线在婚房中轻轻扫了一遍:合卺酒已经被打泼了,红昭的衣衫也被他自己撕扯坏了。虽有些牵强,但若非要用红昭喝醉了使性子搪塞过去,倒也勉强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