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磨出水泡,苦不堪言。

宋昭清和祝修远是正经八摆的公子,农活都没做过,挖了几日土,张嘴一嘴土味。

“咳……什么时候才能挖完。”宋昭清人都挖傻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新起的血泡,破了的血泡,疼得很。

沈羲和道:“再过十二天吧,就差不多了。”

他比宋昭清更盼着挖好,更盼着回家,出来这么天,连封信都没给家里写过。

一百多里的人工河,各处同时挖,一日能挖几里,幸好人多。

沈羲和往手上缠了布,又把金疮药给宋昭清和祝修远,“抹一点。”

“你这可带了不少东西,只不过牛肉酱吃没了,以后怎么办。”

沈羲和怔了一下,牛肉酱只剩下陶罐了,他带了六罐,算着路上的时间,总共过去二十六天,周牧之,还有同僚,一罐都没剩下。

抹馒头拌米饭,吃的香喷喷的,就是没了。

四处都是灾情,他们哪儿好意思吃鱼吃肉。

沈羲和:“那就干吃馒头,还有许多人吃不上饭。”

来挖渠的都是十几岁到五十多岁的男人,管一日三顿饭,每日五个铜板,养活得了自己,养活不了家人。

沈羲和见过有人把午饭晚饭揣到怀里,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那倒也是,他们在晋阳受苦,盛京的公子小姐,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转眼就六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