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虽然他不信那些乱神怪力的东西,但他心里也琢磨等这段时间忙完,去庙里找个大师给妻子看看,是不是惹上什么脏东西了。

九十年代末指纹库没有建立完善,连监控摄像头也不普及,刑侦调查的工作还是以走访排查为主。对于熟人作案,尚且有迹可循,如果是弱关系或者是陌生人作案,那就得逐户排查,犹如大海捞针。

那天孟敬山赶到案发现场时,凶手刚刚离开,当时男主人夏书文已经被人用晾衣绳勒死,女主人谢月娴还有一口气,送院后一直在重症监护室,目前还在深度昏迷中。现场一片凌乱,保险柜都被打开了,有很明显的被抢劫的痕迹,但是偏偏指纹和足迹,都没有留下,很有可能是作案的过程中全程带了手套和鞋套。凶手明显有备而来,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根本没有留下有用的线索。

据夏家的独生子夏宇后来录的口供,他傍晚的时候从家旁边的游乐场回到家,进门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再醒来的时候自己被绑在客厅,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嘴巴也发不出声音,却能听到被录音机播放的音乐遮盖着的,房间里父母的惨叫。他挣脱了脚上的扎带,凭借对家中的熟悉,从家里逃了出去,后面就遇到了带着女儿回家的常慧敏。

按夏宇和妻子的口供推测,凶手在夏家待了至少有两个小时,期间对被害人进行了威逼和胁迫。

夏书文经营的是电器生意,家境不差,据走访店里的伙计得知,案发前正好是进货的时间,每次进货都需要至少五十万的货款,所以当时被凶手从保险柜里拿走的钱极可能超过五十万现金。

能够知道这个消息的,一定是夏书文极亲近的人,排查了作案时间后,警方锁定了夏书文的弟弟夏书俊。他此前一直有跟着夏书文做生意,但沉迷赌博,店里的伙计和邻居都说夏书俊跟嫂子向来不对付,案发前不久不知道什么原因兄弟俩闹翻了,夏书俊直接从夏家搬了出去,住到了现在的出租屋里。

把他带过来一问,直接就招了他偷店里的钱被抓包,被哥哥从家里赶出来的事,不止如此,他还在外面认了叫阿龙的“大哥”,在对方教唆下想里应外合,给自己亲哥哥来一出仙人跳,勒索一笔。但他怎么都不承认自己跟案子有关,说案发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喝多了。

根据现场的痕迹,根本不能直接证明夏书俊和阿龙跟案件有关,唯一的线索是,在案发前一段时间,有邻居见过夏书文在家不远处,跟一个不是他妻子谢月娴的女人举止亲密。所以今天才又特意查问了龙哥的女人林冰茹。但对方也坚称自己没有私底下去找过夏书文。

还有一点让孟敬山困惑的是,案发当天自己在马路口遇到妻子常慧敏时,妻子有很清楚地说过有人在追夏宇和她,夏宇也是这么说的,但后来再问妻子口供时,妻子却说自己当时浑浑噩噩,像在做梦一样,身体都不受控制,因此口供也就失去了可信度。

而夏宇一直被蒙着眼睛,也没有找到目击者,相当于谁都没见到凶手。

所以案件到目前为止又没有新的进展了。孟敬山也很头疼,他可不想自己进入刑警大队的第一仗无功而返。

但他再着急,也不至于会去相信妻子被自己未来女儿附身了,要来帮他破案这种离谱的故事。

然而,他不能理解的是,阿敏是怎么知道那个绰号“阿龙”的混子,真名叫“张泽龙”的?而且又为什么会说这个阿龙,明晚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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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消失在死者名单里的周丽珍

孟流年回到房间,这是她小时候的房间,从她记事起,她就跟妈妈睡在这个屋。这里的每一样家具,还有孩子的玩具,都是那么的陌生又熟悉,仿佛走进了记忆深处的梦核之中。

看着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