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对唐家人的一分恨。这份恨显然也延续到了唐汇慕身上,尤以二人军中待遇不同,唐晖对唐汇慕更是看不惯,常与唐汇慕争抢,而唐汇慕则无意与自己大哥争斗。

儿时,母亲还在世,二人是十分要好的。

唐汇慕记得,有一次,父亲出公差回来带了两个玩具:一个是可爱的卡通玩具火车,推起来车上的木锤会敲动顶端的铃铛;另一个则是逼真的木制军舰,前后有非常精巧的炮台,炮台还可以转动。

唐晖和唐汇慕都跑过去,但是看着平日里十分严厉的父亲,两人谁也不敢先拿,只呆呆站着。

唐父看出了二个孩子的怯懦,于是说道“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谁是最懂事的”,连这等小事他也是要考验两个儿子的,同时,他也想知道二子对懂事是如何理解的。

唐晖大两岁,学堂也多上两年,想起前几日学的“孔融让梨”的典故,于是把唐汇慕推到前面:“二弟你先选。”唐汇慕则看着唐父的脸色,他摸了一下玩具火车,唐父皱皱眉,他转而双手抱住军舰,唐父眼中含笑,于是他把自己并不喜欢的军舰抱进怀里,转身却看见眼中有些失望的唐晖。

唐汇慕有时会想,他是否有些“势力眼”了,太过听从强势的父亲的话,而忽略了大哥的感受。在父亲的“高压”要求下,他总觉得自己骨子里仿佛有种懦弱,他十分痛恨,但是偏偏一遇到事情,他就像被吓住了,总做些躲避退缩的事。

他看着床上哭过之后睡容有些憔悴的袁婕,回头望向窗外,夜色深如暗潮,望不见星光,他深深叹了一口气。

夏热如郁蒸,清风也驱赶不了这份酷暑,真真是日头着翅飞上山。就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唐父回来了。

唐公馆上下都回荡着“都督回来了”的回声,唐汇慕和袁婕都充满期望,心中也轻快了几分。

唐晖则冷脸立在门口,然唐父一走进来,他却立马变出一幅笑脸来,招呼佣人把新拍的墨宝展给唐父过目。

唐父扫了一眼说了句:“好,挂起来吧,汇慕你去书房等我。”就进屋了,留下的唐晖,眼中带着唐汇慕熟悉的那种失望,然而这种失望只是一瞬间,就变成锋利的眼刀伴着冷哼从唐汇慕身上过境了。

唐汇慕进入书房,唐父于案桌后焦虑的踱步,见他进来便示意佣人关门离开。

“何人不派,偏偏派了这个张济川挂帅,当年总统还在,他一向是争不过我的,他是土匪出身,总统是不喜他这种粗人的,他还觊觎过袁婕,可最后袁婕还是进了咱们家门,但他心里难免不痛快,如今,又与他打交道,他要护城,连我唐路峰的兵都不让进霜天城了,可见他对我有多忌惮,为父倒是想听你出出主意。”

“父亲,我......不知该如何做。”

"唉,汇慕,你哪里都好,就是太没有主见了,算了,把你大哥叫进来吧。”

“是。”

唐晖来书房门口,看见唐汇慕,嗤笑一声:“小绵羊斗败了?”后又走近他耳语道:“我已经等不及看你落佩了,我是不会轻易放弃这样的机会的。”唐汇慕心情复杂的看唐晖,发现他今日脸上未施粉黛,唐汇慕心中浮起一阵不安,而唐晖已经闪身进入书房锁了门。

那日从书房出来之后,唐晖升了军衔,成了护军使。他在外到处宣扬宴请宾客,唐父未发一言。之后唐父竟告知唐汇慕去随他大哥成事,要他“竭尽全力”投身“辅佐”。而唐晖则带着唐汇慕日夜笙歌鲜少归家,就是不告诉他是何事,如何做。

他与袁婕也变得聚少离多,袁婕也逐渐有了怨言。后来唐汇慕想了一个办法,将他与唐晖的服饰都改成了在言华布庄制衣,以制新衣为借口,时常从宴席上离开去和袁婕在言华布庄相会。

然而唐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