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更是说起小姐一整日都没去过布庄......
苏念南得知这个消息已是深夜,他正与生意上的一些人应酬完,酒过三巡,出门冷风一吹,吹得他喘症上来,一路在车上咳着回了别墅。却见大门口蹲着个熟悉的身影,一见他的车,就连忙跑过来,让看守别墅的兵卒挡了个踉跄。苏念南摇下车窗才看得真切,正是言华布庄的伙计阿介。
“行了,别拦了,怎么了,阿介,找我有事?”
“苏三少,不好了,我家小姐、小姐她,晚上一直没回来,家里派人在寒城找了大半宿了,愣是没找到人,您神通广大,求您帮帮忙吧!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言宅可就是完了呀!”阿介急的满脸通红的。
苏念南本来有些微醺,听阿介这么一讲,心中一沉,酒醒了个透,开门的手都微微抖了起来:“言宅到布庄才几步路程,黄包车都拐不了两个弯,人怎会走丢?”
这分明是让人掳走了,苏念南告诉自己冷静下来,此事分明蹊跷:“阿介,上车,先回言宅,我了解了解情况。”
到了言宅,和看门的佣人一询问,果然言怀素早上走时是坐的黄包车。苏念南拿出一些银元,交给阿介,告诉他去黄包车夫的落脚点询问,路上见过言小姐的便赏。没过两个时辰,阿介便带回了消息,得知那黄包车拉着言怀素进了一个小巷,再出来已是空车。而后开出来一辆轿车,看车牌是唐家的车。
苏念南差点把手中剩余的银元捏碎,他忍住怒气,把银元都赏给了阿介。
定是唐晖!他分明在上次的威胁后,帮唐晖谋得了军中的职位。若不是他离间自己的弟媳袁婕与亲弟唐汇慕,致二人分手之事败露,惹得唐都督震怒,一气之下将他职位罢免,他本是在军中可以固若金池的。苏念南进而转念思索,如今唐晖已是一败涂地的境地,这只疯狗定是饿急了,即便啃过的骨头,也要叼来嚼碎了才肯罢休。他倒要看看,这个混账唐晖又耍什么花样。
他叫司机调转车头,前往唐晖的近郊别墅,而整个别墅一改往日的灯火通明,漆黑一片。苏念南在车中盘算,若是自己先找唐晖,会处于被动,恐怕难以招架他的无理要求。若现下不去,却又担忧言怀素的安危,想起上次素素被下药后,他带她从狼口死里逃生,苏念南心中仿佛被千针所刺。若当时自己就下定决心,不与素素如此亲近,她分明不必再遭受这些非难。
想到这儿,苏念南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心中浮出一个念头,他连忙吩咐司机:“先回公馆。”车正调头,忽然有个佣人小跑着拦了车,给苏念南递了个信封,苏念南拆开,上面写着“寒城后山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