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咳……咳咳……怠慢。”
他好似早就预料到会出很多事情,病入膏肓的千里眼,永远只看言宅,只看着言华布庄,绝不会突然掉头离开,父亲的坚守,强于他们千百倍,他们是该自行惭愧。
“莺儿,言家对你哪里不好,咱们府上如今不比往日,可吃穿用度比起附近几家府上都要强的多,言家自是没有亏待你的,而你难道还想不做工就坐享其成吗?言家可是白手起家,做小姐做少爷的况且没有懒骨头,你却不肯踏踏实实的,非要投机取巧的走些歪路子,你说,你是否对得起言家?。”言怀素说的大声,要叫前来看热闹的人都听的清楚。
“如今给你两条路选,一条是叫警察过来拿人,一条是你找回绣书从此离开言家!你自己选吧”言琼英厉声道。
“我找绣书,找绣书!大少爷千万不要找警察抓我!”对穷人家来讲,进大狱无钱保人出来,里面只有死路一条。
不久,莺儿就将绣书拿了回来。还带来了马福她的选房表舅。
“诶呦,言公子、言小姐,真是抱歉了,我到处高价收绣工图,谁知道她这般糊涂竟从你们府上偷来了,我既当原物返还,也满心万分歉意,您看我这儿有些支票,数额您二位看看,既然这绣样已在我这里出货了,就当我买这几个图样了,您看可好?”
马福几句话就将自己撇的干净,言氏兄妹也不是傻的,此事若没有他属意,这小小的丫鬟怎么会有胆偷绣图。两人气不打一处来,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接支票。
“这不是马老板嘛?真是凑巧了,马老板在这儿做什么呢?”苏念南从小厮那里听闻言家的事,不知言怀素处理的如何,他心中惦念,却店内外琐事缠身,好不容易有空来言宅,正巧见到这么一幕,这马老板正是耍滑头呢,不管接不接这钱,他都不会放弃这块肥肉。
“啊,没事没事。”马福一见大金主,心想此事可不能让对方知晓。
“呦,马老板是和言华布庄有往来吗?这言华布庄可有我入股的绣坊,何事不如叫我也听听,我也算是大股东。”
“这……我也是十分仰慕言氏宫绣的技艺,想与言华布庄合作呢。”
“马老板想如何合作?这是一个月的订钱吗?”苏念南对着马福伸手要着支票,马福听他说到“一个月”,眼皮跳了一跳,刚要把支票缩回袖中,言怀素心有灵犀的快手抽出支票放到了苏念南手上,心中也有几分解气。言琼英则一见苏念南就露出了看马福笑话的神情,他与苏三少来往,可见过不少他戏耍他人的手段,他此刻庆幸,还好这最机智的是他们这边的人。
“马老板在我们这儿看中了几本图样了,想花钱按月租用呢。”言怀素也顺势补刀几句。
“那感情好啊,咱们进屋里拟个合同和收据吧!”苏念南笑吟吟的眯起丹凤眼。
马老板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支票额数不多,他本想开低价看言氏姐弟加多少,没想到碰上苏三少,一年要交十多倍不说,还没头儿了,这可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苏三少、言小姐,这一个月可使不得的,我这一年才赚多少,您再开个价吧,我真付不起啊。”
苏念南让马福稍安勿躁,他拉过言氏兄妹,商量了几句,回头答复道:“这样,一半价格一个月,言华布庄替你做工,你只管收货外销,给你个代理的名声,你看如何?”苏念南一脸颇为难的样子:“毕竟我也是按股得分红,再低我也分不了多少了。”
“好,好。”马福喘口气,想着回去掺点自己家的货还是赚的来的。
打发走了马福,言怀素还是有些余气:“他这般算计咱们,还要与他共事,心里真是不痛快!”
“就算没有这一出,他也不会不做仿品了,这样咱们会在他的买家那儿有一定名声